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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徒归来】第29章(下)

第一文学城 2024-10-12 03:07 出处:网络 作者:xiaoxihai编辑:@ybx8
作者:天堂无根 是否首发:否 首发站:禁忌书屋 字数:34891              第二十九章(下)

作者:天堂无根
是否首发:否
首发站:禁忌书屋
字数:34891

             第二十九章(下)

  满以为白颖会起来,但她却还是瘫跪着,看来还真是发麻了。

  心叹一气,俯身将她搀扶坐到床沿,在她怔怔的眼波里,我又将她的高跟鞋
脱下。

  把两腿伸直,让血液循环顺畅,抓着脚踝,抬起她的脚放在我的膝上,双手
成握状,指节按压小腿肚两侧进行施力。先让麻痹的腿肉放松,再稍加按摩后,
变更为连续的高频轻度拍打。

  这是什么意思,打一巴掌再给颗甜枣?也许白颖会有类似的腹诽,猜测我这
么做的原因,若是错误理解为余情未了的不舍,那只能说明她的愚蠢。

  换做以前,在家里我也是时常给白颖捏肩捶腿,她作为帝都的医师,工作压
力不小,做一些基础按摩,这是我呵护妻子的一种表现形式,即便从外地甚至是
国外出差回来,身上也带着一路的疲倦,但是指望白家大小姐服侍我,那几乎是
种奢望。

  当下依然给她做起腿部按摩,不是疼爱,也不是不舍,而是基于现实的策略。

  从山庄到郝家不过几分钟的车程,我总不能当着李萱诗面搀扶或者抱着她进
去,以那张姿态进入郝家,我只会更丢人。况且,在没有离婚前,哪怕这情薄如
丝,毕竟藕断丝连,做不到一念碎之,隐忍无疑是最佳的方式。

  感情是双刃剑,而我在承着白家的情,刀剑相向,谈何容易?一刃两面,一
面涂满毒药,一面却抹上解药,我清楚横在我和白颖间的这一刺,伤人心肠。

  恨为毒,爱为解,何去何从,其实选择在她。倘若连呼喊都做不到,谁又能
苛责站在某人不去挽救。过去的几年,她一次都没有开口呼唤,而是沉默…不,
是沉浸在欲望和谎言里,难以自拔。所谓的悔悟,也许是回光返照的惊醒,而这
最后的机会,她能不能把握住,我其实不抱希望。

  「有没有好点。」我保持一种不冷不热的语态。

  「嗯,这只好多了。」白颖的声音低喏,眼角的余光扫了我一眼,「能不能
把另一只也按一下。」

  我沉着心气,抬起她另外一条腿,也是这样操作。不得不说,她的这双腿还
是和过去漂亮,修长的流线,均匀的腿肉结实却很柔美,充满水嫩嫩的弹性,肌
肤是乳白色的,就像是鲜牛奶一样。

  很难想象,看似白嫩无垢的美腿,却被郝老狗那丑陋的大手摸过,也许他还
用满是黄牙的臭嘴亲吻过。我不认为以他的好色程度,能够忍住放着白颖的白嫩
修长的美腿不把玩,极可能用那根污秽的狗屌在白颖的腿肉摩擦,在她的脚弓足
穴和腘窝腿穴进行抽插,然后把又腥又臭的狗精射在大腿的肌肤上,再往上深入
便是大腿内侧的禁区…各种不堪,我虽然没有亲眼见过,却已经推想无数遍。

  我曾经拥有的美好,已经被郝老狗侵占掠夺,甚至是我还没有品尝到的,而
他大概全都享受到了…这种情形,仿佛是岛国入侵的殖民统治,白颖在遭受蹂躏
后还是臣服。但,先烈们尚且知道奋起反抗。白颖,你流着白家的血,却被打上
郝老狗的精神烙印,整整六年,沆瀣一气,悔?你真的悔么?

  「以前,你也这样给我按腿…」按压了一会儿,白颖抿唇低叹:「我明明是
学医的,却从来没给你按摩过…我这个妻子一点都不称职…」

  「老公,我们和好,好不好?以后换我给你按…你相信我,我可以做一个好
妻子…我、真的舍不得…」

  「舍不得?应该是舍不得他才对吧。」我阴沉着脸,「别跟我说,每次都是
他强迫,你是被逼的。在你眼里,我这个丈夫是不是傻瓜,任你怎么骗都行。你
骗了我多久,你自己知道…别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如果你受不了就搬回郝家住,
你们不是玩得很嗨么?」

  「别这样,好不好?我过去是猪油蒙了心,我和他只是肉欲,根本没感情…

  发生那些事,我是大错特错,可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走到这一步,是
我咎由自取,我也不能怨她…老公,我的身体虽然背叛了你,可是我的心里,确
实是爱你的呀…」

  如果不是自己深爱左京,也就不会听从婆婆李萱诗的说教,顾念自己的夫妻
情分,顾念她的母子情分,还被郝江化捏住软肋,想着隐瞒就不会伤害左京,在
半推半就几次后,接受她的论调,家和万事兴。

  「颖颖,你要是说出去,我可就没脸活了,郝江化是该死,但他现在是我的
男人,你让京京怎么看我这个妈?你真的想看到我们母子失和么?到时候,这个
家就散了,这真是你想看到的么?」

  「这件事千万不能闹大,要是被京京知道,他肯定恨郝江化,就是抓进去坐
牢枪毙也没什么好说的,可是颖颖啊,你该怎么办呢?万一京京想不开,要跟你
离婚怎么办?男人最不能忍的就是妻子和其他男人发生关系,你真想和他离婚么?」

  「好儿媳,我就知道你不想离婚,你舍不得京京,所以这件事必须瞒着他,
老郝那边你放心…我保证他不会再犯…当然不能这么算了,你骂他、打他,怎么
出气都行…可是,颖颖,老郝现在大小也是干部,而且和你还是公媳关系,这事
真不能往外传。要是传出去,他这么个老东西,无非被打回原形,可是你白家的
名声也不会好啊,你总不希望那些个政府领导在背地里说你们白家出这么一档事
…公媳淫乱,亲家公、亲家母都是政界的大领导,你这个做女儿的,难道要他们
以后抬不起头么?」

  「所以啊,这事真不能硬来,只能先忍着,妈帮你收拾郝江化,咱们婆媳一
起联手,他翻不起浪来。」

  那时候,失去了思考,不晓得如何做,又被郝江化留了把柄,浑浑噩噩,只
好忍了下来,想着不让左京知道,夫妻继续恩爱,父母也不会因为自己招致非议,
而且婆媳以后也不会有矛盾,可以好好相处,这样左京也能省心,最多以后躲着
郝江化这个畜生好了。

  只是,吃过荤的豺狼怎么会安心窝在角落,随着后续的演变,他再次伺机下
手,又顺利得逞,而她渐渐迷了本心。也许在几次三番的推进后,身体某个隐性
的开关被打开,仿佛潘多拉盒子释放出欲望,她确实在半推半就中体会到不一样
的滋味。

  左京真的什么都好,但和郝江化一比,那里确实差太多了,忍着恶心却生怕
郝江化将秘密曝光,忍耐,往往难耐,被大家伙闯进几次,那种被填满的充实感,
让她有了反应,明明觉得恶心作呕,但在他的强行抽插过程,身体却被带到一次
次的高峰,这是左京所不能带给她的。她感觉自己有了动摇了。

  「颖颖,京京最近是不是老是出差…十天半月不着家,这可怎么行,你们这
小夫妻俩,正是喜欢做的时候…他人不在,还真是委屈你了…你说你嫁给他,这
不是守活寡么,这孩子,家里这么漂亮的媳妇,怎么就留不住…京京他那里是不
是不行…有十八?半个小时?倒是比他爸强…」

  「可是,和老郝比就差远了…颖颖,你说呢…不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你
也跟老郝做过几次了…他有多厉害你不清楚…我特意量过了,有二十五哦,时间
又持久…老郝那里太强了,我也有些吃不消,你就帮我分担一些…京京这孩子忙
…以后你就多来郝家沟几趟,也算替他尽孝了…」

  「肿了…上次顶到子宫里…老郝这混蛋…没事,他戴了套,别担心…就说你
爽不爽…你怕京京怀疑…放心,我帮你说话…唉,颖颖…这几天你郝爸爸一直念
叨你…现在是喜欢你多过我了…他还跟我说想你做他小夫人…真不知道害臊…对,
你是京京的老婆,才不给他郝江化当小老婆…」

  脑海里浮现往昔某些破碎的片段,虽然不是很确切,但大体应该是这样吧。

  白颖这样想着,自己就是在婆婆李萱诗的引导下,逐渐走到这种境地,这绝
不是她想要的,可不知怎么搞的,她在被郝江化几次得手后,欲望确实难以自控,
想着得到满足,可是左京每次回到家,工作上的劳累似乎让他在这方面越来越无
力,即使撩拨后也很快便自我满足了,而她的空虚却更为瘙痒…公婆拿着她的把
柄,好赖话全给说了,而欲望又能在郝江化那里得到满足,虽然自己是犯了大错,
但她李萱诗才是推手啊,说好的同一战线,后果却只能自己背负。

  「行了,这种争论没意义。」一声冷语,打断白颖的翩然思绪,「游戏规则,
你很清楚,能做到再说。」

  爱是什么,是克制,而不是放肆。爱是不能放任自己去伤害所爱的人,就像
是童佳慧,我相信她是喜欢我,甚至有可能爱上我,可是她同样爱着她的丈夫,
她忠于自己的感情,没有放任内心的私欲,而我也是没有强行推倒,我应该有机
会去占有她甚至进入她,但我没有去违背她的意愿,同样也是基于爱的尊重。我
爱过白颖,即便知道她背叛了我,但我不能否认过去的存在,可是,白颖爱过我
么?她信赖过我么?或许,她从来只爱自己。

  「你明明知道我和郝江化做过,为什么还要再问?」白颖轻咬红唇,「一点
意义也没有,不是么?」

  怎么会没意义,那是我耻辱所在,杀人判死尚且要讲究作案动机,完善细节,
可是白颖呢,她欠我一个解释,难道她以为能够一语带过?真正的答案,并不是
那些冰冷而作呕的数字,而是她的态度。坦白从宽,我和老白的共识,再恨,终
究给予从宽,可是她能够坦诚说出一切,有所交代么?

  「你答应给我机会,我也不想瞒你…可是这些问题,我真不想回答…为什么
一定要逼我说出来?难道说出来你就会开心…不,你不会的…」做都做了,追问
高潮几次又有什么用,如果说了,只会被嫌弃更脏,哪个男人会喜欢听这些,那
才真的无法挽回。

  看着眼前熟悉而陌生的妻子,我选择了闭嘴,沉默是最好的回应。火山爆发
前的宁静,总会安静得出奇,让人在触不及间承载地狱的怒火。

  郝江化手里攥着那份项目草案,没有往前递,也不好放在桌角,郑群云正提
着毛笔在纸上书写,生怕打搅他的雅兴,倒是旁边的吴德,笑容可掬,眼睛微眯,
不时露出几分浅笑。

  一笔收尾,郑群云搁下笔,笑道:「郝老弟,看看老哥这幅书法如何。」

  郝江化面露尴尬,他一个文盲,拢共认识不到一百个字,更谈不上评论书法,
总算瞧见一个「日」字:「我觉得这个字好,哪里好,我倒上说不上来。」

  「这就叫眼缘,慧眼识珠,老弟和我是英雄所见略同啊,这首《悯农》字字
珠玑,我最满意的也是这个「日」字,堪称全诗的神髓。」郑群云呵呵一笑,
「吴老弟,你觉得呢。」

  「郑市长是书法协会的荣誉会长,这诗意好,字也好。」吴德朝郝江化一语,
心里却忍不住吐槽,看那字姓狂舞,跃然纸上却是春蚓秋蛇,一塌糊涂,就像是
小学生涂鸦,搞得还以为狂草,嘴上还不得不恭维,「我也钟意这个字,郑市长
笔力强劲,功底不错,那…裱起来。」

  「行,裱起来,我再补个印。」郑群云掏出一枚小印章,在空白处印泥加盖,
「那吴老弟,这幅字就交给你了。」

  吴德笑了笑,心领神会。郑群云转向郝江化:「带来了么?」

  郝江化将草案递过去,郑群云粗略一观,然后合上:「不错,比衡阳县的草
案要好一些,但还需要调整,我待会儿给你介绍一个人,你要是把她伺候好了,
这新区项目铁定能成,她如果帮你说说话,比我管用多了,保管你捞个区长干干。」

  郝江化心里一动,这又是哪位大人物,他一个副县长,就算做好也不一定能
扶一个副区长干,依着郑群云的意思,这人有办法把他扶正,这该是什么能耐,
就算是市委书记也做不到,难不成是省里的大领导,有这个可能,毕竟这项目是
省重点项目,要是韩书记的话,那就是大靠山驾到。

  「跟我来。」郑群云领着郝江化进了一个楼阁包厢,里面坐卧着一个美人,
乌黑亮丽的长发,一袭过膝的黑丝长裙,小腿微微搭弯着,没有伸得很直,透着
一股慵懒,像是黑色的小懒猫,细跟浅口鞋搁在地上,她没有穿黑丝袜,蕾丝的
裙摆正好到小腿肚,露出的她滑溜的小腿肉,在黑丝长裙的衬托下,没有黑丝袜
遮挡的腿肉,凝如白玉、

  「咳…缅娜小姐。」郑群云轻咳一声,「这位就是衡山县副县长郝江化。」

  「衡山衡阳两县经济新区项目落地,你就是地方实务的负责人,是不是?」

  女人抬眸凝视着郝江化。

  「应该…是吧。」郝江化有些吞吐,莫名感到一种压力。

  「郑市长,吴老板,请坐。」缅娜伸手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目光一动,「郝
县长,你就坐这里吧。」

  郑群云眼眸一凝,将目光压低一些,他虽然是副市长,但若是县政府在项目
上的实务管理,还真是郝江化这王八蛋好运,自己顶多是喝汤,却要把这锅极品
肥肉推到他嘴里,真是不甘心,奈何这女人背景雄厚,走得是上层路线,韩书记
都下指示,想着还要从郝江化那里拿到白家的把柄,就当是预支给他好处了。

  郝江化瞧了一眼郑群云,确定是这女人主事,这才坐了过去,屁股才坐下,
她却是将小脚轻轻靠过去。

  「你进来的时候,应该在看我的小腿。」缅娜的嘴角带着一种淡淡的笑容,
「好看么?」

  「嗯。」郝江化不敢否认,心里吃不准她的意思。

  「喜欢看,就大大方方看,我不喜欢偷偷摸摸。」缅娜将裙摆上提,丝裙卷
起,露出一双修长结实美丽充满了弹性的腿,就这样翘在他面前。

  每个人都有腿的,郝江化看过很多双美丽的腿,夫人、徐琳、王诗芸、何晓
月、吴彤…她们每一个都是大美人,她们的腿也都很好看,只是和眼前这女人的
腿相比,似乎欠了些许,也许白颖那双同样白皙的修长美腿可以媲美,但她们不
是同一类人。

  白颖很白,初见的清纯少妇形象,让他一见倾心,有强烈占有的欲望,而这
个缇娜,却像是黑夜的尤物,她的腿也很白,却藏在黑色的丝裙里,她虽然懒散
浅笑,但透着一种平静下的野性,这种类型的女人,他确实没接触过。

  「想不想摸摸看,如果你没胆的话…」她盈盈一笑,仿佛男人贪婪注视的目
光不足以影响她平静的心情。又或者,她享受这种男性荷尔蒙的觊觎,觉得理所
当然。

  「有什么不敢的。」郝江化大概猜到她是哪一类的女人,野性、贪婪、甚至
是危险,女人的外表,却有男人般的向往,不能用女强人形容,而是女王,她享
受她的乐趣,只有强大的男性才能征服她,软弱顺从只会让她鄙夷。

  打发郑群云这个副市长到角落,却让自己坐身边,这说明了什么。说明自己
有她需要的地方,极大可能就是这个新区项目,根据项目评估这个计划未来的前
景是很大的,谁想掺一脚,从实务上来说,绕不过自己这一关,郑群云总不能把
项目推给另一拨人,那无异于资助政敌。

  粗糙的大手,摩擦在她滑嫩的小腿肌肤,那滑嫩的触感,带着一种温润。眼
前这个女人也许是自己的新贵人,就像当年的夫人一样。

  夫人确实帮助自己很多,但横在两人间,不,还有白颖,横在三人间的,却
是左京这个眼中钉,她们要是站到左京那边去,那自己目前所有的一切,几乎化
为乌有,尤其是左京现在出狱,肯定挖坑心思想报复,老话说女人善变。虽然过
去她们一个个被自己肏得服服帖帖,但现在怎么样真不敢保证,夫人还不是死死
护着左京,要不然自己早想办法找人进去修理他。

  夫人是郝家的支柱,但现在并不稳当,从她提前公证非正常死亡状态遗产尽
归左京继承,至少说明她心里还装着她那个大儿子,既然她当年从左家改嫁郝家,
也可能抛弃郝家回到左家。如果能够搞定缅娜小姐,那么自己的官途应该更稳定
吧,只有大家族的底蕴,才能养出这种黑色的女王诱惑,起码郝家沟是养不出来。

  想念间,郝江化的大手突然往内侧一探,从膝盖处往大腿内侧探寻,快到胯
裆部便停下来,没有再往前,而是在腿肉附近摩擦,来回抚摸。

  「你比吴德还大胆。」缅娜浅浅一哼,身体有轻微的反应,「他看见我的时
候,连大气也不敢出。」一旁的吴德,只能讪笑,还真不敢流露不服气,再横的
人,还是有得罪不起的人,碰巧这女人就是。

  郝江化双眼一动,接著不由自主地跪坐下来,颤抖地低下头来亲吻起她的脚
尖。他疯狂地对着嫩白的裸足又吸又舔,指缝都不放过。

  缅娜似乎被他整的发痒,轻轻皱了眉头,忍不住想把纤足抽回来,又觉得口
水有些恶心,只见他爱不释手地亲吻着自己的脚,好像人世间最宝贵的礼物,心
里忍不住的嘲弄与好笑,想看他还能变出什麽把戏。

  郝江化表现如公狗般兴奋地喘息著,舌头绕著她每一根脚趾上玉贝般的指甲,
舔得晶莹发光,又是吮吸,又是亲吻脚面,丝毫不顾及郑吴两人。

  「想不到你不仅大胆,还无耻。」虽然这样说,她却并不太在意。

  郝江化一只手仍抓着她的脚,嘴里亲吮这脚趾,另一只手却握着她另一只脚
踝,将她的脚底悄悄伸向自己的裤裆,即使隔着衣裤,依然能感到一根又硬又烫
的狗屌,缅娜脸色一变,发狠直接踩中狗屌,然后将他一脚踹开。「郝江化,你
想找死么?!」

  这突兀的变故,令郝江化有些慌乱,虽然胯下卵蛋被踢得一痛,但第一时间
还是低头认错:「对不起,冒犯缅娜小姐了…您的脚太美了,我一时乐昏了头,
没控制住,请原谅。」

  「我不介意和你玩,但别想玩我。」缅娜沉声道,「我…你玩不起。」

  郝江化心中暗恼,把以前对付夫人那套照办到这女人身上确实没把握好度,
舔脚是女人在玩他,用脚底摩擦阴茎,那就是他在玩女人。虽然想着把这个女人
压在身下,好好蹂躏,但现在他还不敢,找合适的时机,打探清楚,再好好炮制
她,他连白家大小姐都敢动,这女人难道真惹不起?!

  「玩笑开过了,应该聊正事。」缅娜扫了眼郑群云,「郑市长,把我的情况
做一下介绍。」

  「缅娜小姐是美泰双国籍,也是国外多家医药大机构的亚洲区代理人,尤其
在进口药和特类药有很大的话语权,她名下有几家大公司,现在准备进国内的医
药市场。」郑群云道,「她也是韩楚炎韩书记的大恩人,韩书记的女儿能够得到
世界顶级医疗的救治,全靠缅娜小姐的帮忙…所以,缅娜小姐也是我们的恩人。」

  「新区项目如果敲定,规划的优质地,缅娜小姐打算成立医药联合集团,郝
老弟,你要知道,医药也是最赚钱的行业之一,那部《我不是药神》电影你知道
吧,国人多少人吃不起药,阿三的仿制药来源又不卫生,所以通过缅娜小姐,如
果能把进口药在地化,从而纳入医保甚至是平价销售,赚钱外也是利国利民的大
好事。」郑群云继续道,「韩书记会想办法说服其他省委,所以这地方上的实务,
还是需要老弟你的协助,好处嘛,我想缅娜小姐是不会亏待我们的。」

  「我最近拍了一块上好的鸡血石,已经找师傅做印章,也给郝县长留一块,
算是我的小礼物。」缅娜小姐懒懒起身,「对了,郝县长,听说你夫人开了一家
温泉山庄,能不能也给我开间房,有时间我也想去泡泡。」

  「好,没问题。」郝江化应了一声。

  「义拍会快开始了,你们留这里看吧。」缅娜幽幽地叹了口气,「今天好像
没我想拍的,先走一步。」

  三人连连陪送,吴德还要多送几步,这是他牵头参与的义拍会,形式上算半
个主人。

  楼下的会厅在举办一场慈善义拍会,是衡阳市慈善会举办的义拍会,大多是
政府单位各级干部的一些涂鸦之作,雅俗共赏,拍卖也就是几十、几百,所得款
项全部捐给慈善会,分文不留,像这样的义拍会,规模不大,但每季度会办上几
场。

  「郑老哥,我这不识字,印章也没什么用吧。」郝江化开口询问。

  「你懂什么,缅娜小姐送你的印章会是普通的印章么,市场价也不算低了,
等你连怎么用都没弄清楚。」

  在拍了几幅书画字帖后,郝江化又看到了一幅字,准确是听到,活动拍卖师
已经喊出郑群云市长的名字,三次义拍喊价,成交价是1800.

  「郝老弟,你知道刚才那幅字值多少钱么?」郑群云这样问道。

  「1800呀。」

  「不,不是1800. 」郑群云回过神,「你懂了么?」

  郝江化摇了摇头。

  「其实,1800还是18,都只是个掩人耳目的数字,只需要保证最终是特定的
人拍回印章署名的字帖。当然考虑到捐出人的职务和义拍行情,尽量选择一个合
理的区间,整个义拍是真实而有效,并且进行视频保全,绝对经得起调查。」郑
群云进行解释,「我写的这幅字,拍卖1800是给慈善会的捐款,有人会在另外的
平台标价,而出价者会存入实价委托平台托管,这幅字有印章和笔迹,算是交易
确认凭证,整个交易过程,不会直接产生费用,也不会接触关联人,寄存参与义
拍作品一经拍出,即代表款项转入托管,平台托管的款项可以随时支取,也可以
用合法合理的方式汇入指定账户,平台费会收取10个点的手续费。」

  「等你去领印章的时候,会有专门人跟你解释,如果不是缅娜小姐送你印章,
我也会找个机会帮你帮入会。」郑群云一本正经,「你只有入了会,才是真正的
自己人,政治这条路就是上面有人拉,下面有人垫,否则我们怎么上得去。还有,
你那个小金库停了吧,不记名也不一定安全,等平台经理人找你,以后别人找你
办事,转过去会有人专门接洽安排,就算你违法乱纪顶多就是个失职,定不了你
受贿。只要你没死,钱随时都能提出来。」

  「那缅娜小姐也是我们的人?」郝江化好奇道。

  「算是互利互惠吧,她需要我们,我们需要她,千万别得罪她,这是韩书记
千叮咛万嘱咐过的。」郑群云顿声道,「如果哪天风头不对,缅娜就是我们最后
的退路。」

  「她是美泰双国籍,是跨国大医疗机构亚洲区代理人,能够参与跨国药企医
保准入和议价会议,据说和驻地外馆的大人物相当熟…直白点讲,她的背后站着
美利坚,必要的时候,她能帮我们逃到美利坚,当然去泰缅也行。」郑群云叹了
口气,「虽然我不希望有这么一天,但以后谁能说得准。」

  抵达郝家大院,我从车上下来,稍微靠近些白颖时,她却闪到更远一些,原
本我是希望能够在李萱诗面前,和白颖表现不那么生疏,但显然,白颖的心情有
些低落,也就作罢,不强求。

  岑筱薇却笑颜着上来想要挽着我,下意识,我却错开半身位,不是很明显,
却保持一个距离。白颖暂且不说她,而是在李萱诗面前,我和岑筱薇不宜太亲近,
岑筱薇可以这样对我,我却不能这样。

  进到厅堂,李萱诗依然坐在主母位,郝江化不在,她就是一家之主。她的一
侧坐着徐琳、王诗芸、吴彤。

  「颖颖…」李萱诗慈母般和善地打了个招呼,令她诧异的是,白颖似乎充耳
未闻,又或者是听到了,只是不想搭理。

  李萱诗眉心凝蹙,不明白儿媳忽然的冷遇,过往还没发生过不理会她的情况。

  她狐疑地看着我,等到目光看到岑筱薇牵攥着我的手,脸色一变,「京京,
坐妈这边…」

  妈?听来真是刺耳,但我还是选择坐下,否则和那些女人坐一边,不成同一
战线了?确实如李萱诗所言,楚河汉界,泾渭分明。

  「颖颖,你也坐。」她又开口,一副后宫正主的做派,我想起以前在郝家参
加餐聚的时候,就是这张又大又长能够容纳二十多人的餐桌,两边男女分明,而
现在却只有我一个男人,期待不久的将来,这里上演一出《王子复仇记》,届时
我将以主宰者的身份端坐在首位,睥睨这群腐烂肮脏的女人,宣誓郝家的一切,
将终结在我手上。

  白颖也坐下了,出乎女人们的意料,她选择坐在我的身边,也就是第二席位,
但原本她应该坐在徐琳旁的位子。就连岑筱薇也是愣了愣。

  郝家自从李萱诗设计聚餐的餐桌礼仪,从来没有人敢反驳,即便是郝江化也
没觉得不妥。

  印象里,岑筱薇曾经有过异议,结果被郝老狗直接一通数落。我依稀记得,
我和白颖来郝家沟,当着郝老狗的面,我们相望而坐,这是否早已暗示夫妻日后
的渐成对立,白颖坐在李萱诗身边,第三席是空的,徐琳夫妇要在第二天才过来,
基于我面前,李萱诗或许为了彰显岑姨好姐妹形象,要筱薇去坐第三席,岑筱薇
那时对白颖便有很深的成见,原因如今想来也是了然,多少有些为我不值,哪怕
是隐瞒不说,她也表达某种形式上的抗议,提议要王诗芸补上位,自己宁可坐第
四席,结果郝老狗直接指责她不懂规矩。规矩,可不是他郝家的规矩,大概是眼
看岑筱薇使性子让白颖难堪,郝老狗更看重白颖,岑筱薇为我不值,郝老狗自然
也为白颖撑面子,暗地显然是在提醒那几个女人孰轻孰重。

  彼时的场面很僵硬…岑筱薇低着头,咬紧嘴唇,一副很委屈的样子。最后还
是李萱诗走到她身边,笑着扶起她,岑筱薇还是挨这白颖坐了下来。那时候,我
百思不得其解,区区一个家宴,母亲为何那么较真,非得安排岑筱薇坐在固定位
置上,这里面到底有何用意?还有,为什么郝叔一开口,原本兴高采烈的岑筱薇,
就像一只斗败的母鸡,没了生气?如今的我,大抵已经能通透里面的秘密。

  古来君王宴,群香饕鬄,吃得哪里是家宴,但争得确实是排位,内心的算计,
早已斑驳,腐烂的气息…

  而现在,白颖却坐在我旁边,而不是坐在她们中间,她是想以这种方式表露
自己的立场?

  李萱诗的脸颊微微一抽,仿佛被被扎针一下,多年的权威被当众挑战,似乎
让她有所不悦,语气倒是显得平常:「颖颖,你坐错位子了。」

  「我没有坐错。」白颖看了她一样,语气平静下,透着一丝冷淡。

  「这不合规矩。」李萱诗略显生气。

  「这是郝家的规矩。」白颖抬眸道,「我是左家的媳妇,您说呢。」

  李萱诗眼眸里流露一抹复杂的眼神:「行,你想怎么坐就怎么坐吧。筱薇,
你呢?」

  岑筱薇虽然愣了一下,人却在王诗芸边上坐下,明明是相似的模样,她对王
诗芸没什么反感,但要她坐在白颖身边,她确实很难忍受。

  氛围骤然变得有些沉闷,李萱诗冲着郝萱招了招手,郝萱便飞快跑到母亲怀
里,耳畔传来母亲几声低低碎碎的耳语。尔后,郝萱的小脑袋点点头,人确实从
桌沿穿到我两脚间,然后挤在我怀里,幼嫩的屁股却坐在我的大腿上:「哥哥,
你可不可以夹东西给我吃呀…」扑闪着明亮的大眼睛,那小女孩呀呀的语调,带
着些许的撒娇,小时候我也是利用孩童的纯真向父母各种央求,纵然再恨,她确
实是我的妹妹,她也没对不起我,但她姓郝便是原罪,想到不久后她作为郝家的
一份子将要看着郝家分崩离析,散于一夕,隐隐地不忍,让我提起筷子,给她夹
菜,尽管于后事无补。

  吃完饭,我也是抽不开身,郝萱仿佛粘人的娃娃,赖在身边,李萱诗和徐琳
跟我聊着天,王诗芸只是偶尔看了我一眼,便低下头掏出手机忙起来,作为主任,
公司的实务还真离不开她,部门群组她也必须关注。白颖起身去郝小天那里,她
说过会想办法让郝小天更恶劣,不知道会如何,岑筱薇也是走开了,希望她能把
握机会,尝试弄到日记。

  眼前的情势,我很难有独自行动的机会,索性和他们虚与委蛇,给岑筱薇争
取一些时间,略微让我觉得有些奇怪的是吴彤,她除了安静得站在李萱诗身后,
一句话也没有,但眼睛却一直打量我,然后又瞧瞧郝萱,无聊的木头人?可能吧,
秘书这个工作有时确实蛮无聊的。

  郝杰赶到寻寻花店,并没有找到寻寻,店里两个女孩倒是在,只说老板娘转
告分手,老板娘说放两个月带薪假,暂时要歇业关店了。她要开始环游祖国名川
大山,要郝杰不用再费心。

  女孩用同情的目光看看郝杰,「帅哥,你和老板娘分手了,要不要考虑我们
呀?」

  郝杰想礼貌地笑一下,只是苦笑比哭还难看。这时另一女孩道:「说来奇怪,
老板娘这次走得很急啊,也不回店里一趟,反正是带薪放假,带我一起旅行多好。

  感觉特意在躲人一样。」

  躲人?郝杰心里一动,寻寻要躲什么人?想想去衡山见二叔的变化,他忽然
想到一个念头,身体莫名地有了凉意。

  人生第一个爱慕的对象,是左京哥的妻子白颖,六七年前的少男情梦,只是
这梦渐渐成了噩梦,是左京的噩梦,却也破灭了他的美好,直到遇到寻寻,那种
曾经渴慕的纯净,本以为得到,转瞬却又失去,绕不开的却是同一个人。

  这一刻,郝杰真想给自己一巴掌,自己早该有这个防备才对。难怪先前打电
话给二叔,还一直吞吞吐吐,还说什么去见领导了,这根本就是再躲人,二叔,
不,这个老淫棍,肯定说做什么了,坑了左京哥,现在又吭自己。回衡山县,去
县政府,一定弄清楚!

  郝家,明明是我最厌恶的地方,我却不得不在一群女人堆里上演戏码,没有
特别的压抑,我知道我不会忍耐太久的。

  陪着郝萱在院里玩一阵子,岑筱薇趁着庭院里没人留意,在经过我的时候,
偷偷塞了小纸块进我的手里,我随手先收好。

  「对不起,京哥哥,我找不到保险柜的钥匙,电子密码我也不知道,我只能
从她现在写的那本小心裁了前面两页…不好意思,我不敢栽多了,怕被干妈发现。」

  岑筱薇似乎有些挣扎,「京哥哥,你看的时候,别生大气,气大伤身,不值
当。」

  我其实很想赶紧回到山庄,到房间把那两页纸打开,看看上面写了什么。这
是渴望的心情。白颖还在抗拒,我只能靠自己去寻找。

  白颖坐在车上,从车内后视镜看着她,还是那张美颜,多了些清冷气,不知
在想什么。想想,还是不问了。

  「我昨天去了老宅,不是长沙的老宅,是衡山县的老宅。我八岁以前就住那
里…突然想着去看看。」这是一句实话,也是无聊的废话,但我很难找寻到话题
可以聊。

  回到房间,一屁股坐在床沿,掏出岑筱薇塞给我的小纸块。确实是两页纸,
正反页,只有一张,叠成一小块。

  当我浏览着纸上的内容,我以为我的心应该痛的不行,我用手去摸了摸,胸
膛没什么感觉,我以为我的眼里满是悲伤的眼泪,我用手去摸了摸,眼睛干干的,
只是有些涩,我以为我的嘴里能喊出哀嚎,但我的嘴巴张了张,却吐不出一个字。

  这页纸,从我的指尖滑落,我以为我能夹住的,其实我已经握不住了,我想
起身去捡,但浑身仿佛透支了气力。也许,强撑一口气,以为的承受,终于迎来
能压垮骆驼的稻草,我的理智很清醒,我的情绪也没有崩溃,只是我的情感,仿
佛被抽干了,只剩一个空荡的躯壳躺在床上,躺着,眼睛直直地望着天花板。

  不知道躺了多久,精神还很清醒,人却一动不动,仿佛被鬼压床一样,除了
思考,什么也做不了,也许,我也打算停止思考。

  漫长的沉闷,我像是一堆腐烂的尸体,等待着自己恶臭…

  突兀的铃声,在宁静的时空,我听到手机在响。但我已经直不起身来,手倒
是勉强还能动,从身上摸出手机,放在耳畔:

  「出事了,郝杰被抓了。」何晓月的声音。

  「…」我没有说话。

  「你,有在听么?」何晓月。

  我挂断电话,我听见了,郝家的第一把火很快会烧起来。

  但,我的情感掉进冰湖深处,我以为一年的时间,各种臆想足够多了,但其
实不是的。

  原来,还有我没想过的事情,原来,我远没有我想象的强大。

  原来,我还是会被感情击垮,遍体鳞伤,绝望至死。谁、谁能救我?

               第三十章

  回到县政府,从车库出来,接待室的实习生过来报告,郝杰来了,就在办公
室里等着他。

  行了,我知道了。郝江化嘴边啐一口,这个二愣子。要说郝杰来找他,倒也
也不会意外,毕竟闹了这事,他女朋友跑了,能不过问嘛。电话都打了几次,人
找不到那还好,要是找到,姑娘把事情添油加醋一说,这不是影响叔侄关系嘛,
想想也怨自己,吃豆腐也太急色了一点,结果把人吓跑。

  走到办公室,郝杰正坐在他办公桌旁,背对着门口,坐姿端正,比起另外两
个侄子郝虎、郝龙成天招摇嘚瑟的样子,委实好太多。行,这小子到也规矩,看
样子底下人也没人乱嚼舌头。

  郝江化走了进去,从他身边经过,坐到自己的座椅:「不是跟你说过,这两
天我很忙嘛,你女朋友店铺选址这个事,还要缓一缓…我到时肯定给找个好地段,
都是自家人,我不会亏待的。」

  自家人?郝杰微微抬眸,看着眼面前这个老男人,十年前还是个穷得几乎要
乞讨的老农,虽说是妻疾子病的缘故,但穷也是真穷。郝家沟穷,郝家穷,而二
叔最穷,原配还是同村的老姑娘,也算是上门女婿,文盲一个。

  作为郝家第一个大学生,从心里真心看不起这种没文化的人,文化是文明的
基石,而畜生不知礼义廉耻,和他讨论人伦道德,无异于对牛弹琴。郝杰心叹,
如果不是遇到左京一家,郝江化根本不可能有翻身的一天,靠着李萱诗从左家带
来的巨额嫁妆,这个女人用财富和手段打造了一个威风的郝家,郝家沟的村民大
部分多姓郝,但是郝家只有一个,那就是郝江化的郝家。就连自己的大哥二哥也
是跟着鸡犬升天,独独自己和妹妹郝萱还有几分骨气,都是靠自己谋生活。

  郝家风光的背后,藏着多少肮脏,郝杰不清楚,但他知道二叔是个什么德行
的人,从郝虎那里听闻的皮毛,原本在内心只能用诗文渴慕的纯洁女神,在一夕
间幻灭了想象,听着郝虎当面用粗言秽语描述时,脸上洋溢出淫邪的欲望,久久
不能平静。作为左京哥的妻子,嫂子白颖明明是那么美丽动人,怎么也无法想象
她会和肮脏丑陋的二叔联系到一起,但大哥信誓旦旦说他是亲自接送过几次,甚
至还在长沙的别墅,他在房门外听过,那种呻吟声想想就销魂,更不得冲进去代
替二叔干上一炮。

  郝虎当然不敢,他只是想想而已,而郝杰却连想都不敢。以为最美好的东西,
结果却被最污浊腐化,郝杰确实心凉,直到一年多前,左京哥冲到郝家捅那三刀,
石破天惊,这自然也明了,二叔和嫂子白颖必然存在那不可描述的关系,否则左
京哥何至于此,可是,现在,这是要轮到自己了么?

  郝杰紧了紧手,藏在腿下的手中,手里攥着它,但愿等下不会手滑,能够一
击即中。

  「寻寻她…她要和我分手。」

  分手?郝江化有些心虚:「她有没有说分手原因?」失联这事,郝杰在通话
时说过,分手却没有提到。

  「没有。」郝杰摇了摇头,「我一直联系不到她,不明白做错了什么。」

  「你呀,别瞎想。」郝江化松弛下来,枕了枕肩颈,从抽屉取烟盒,叼上一
根烟。

  「二叔,问你一个问题,左京捅你那三刀,有什么感觉?」

  「好端端,提这件事做什么。」郝江化颇为不悦。左京就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呼吐烟气,「咦,我的烟会缸呢?」

  「在这里呢。」郝杰手里果然拿着烟灰缸,推举过来。

  伸手去接,忽然扬起烟灰,全扑在脸上,迷住了眼睛。

  「郝杰,你干什么!」郝江化目不能视,愤然道。

  郝杰没有回答,但人已经扑了过去,郝江化也已经得到回应,一个硬物重重
地砸在他脑袋。

  突兀的一击,在迷糊后,他感到晕眩,人从座椅后仰,但郝杰也从桌这边扑
过去,将他按在下面,手里扬起玻璃烟缸,又是重重一砸。

  「来人啊,救命呀!」郝江化虽然盲乱的颓丧,用力大喊,诚然他过去还很
能打,但这几年被酒和女人消磨凶戾,而且郝杰这突然的攻击早已预谋,故意等
到他坐到椅子上,被烟灰这一撒,人会本能往后撤,所以等到人扑过来,那高举
烟灰缸却砸了个结实。

  疼痛,脑袋的剧痛,让郝江化忍不住呼叫,这时候哪里顾忌自己的面子,命
要紧啊。一面呼救,一面轮着胳膊尽量防护,虽然躲了几下,但无法目视的情况
下,郝江化的脑袋又挨了两下。

  血,鲜血从额头崩出,郝江化感到血正在流出,那种液体滑过鼻梁的脸面的
感觉,眼角和颧骨处疼地厉害,这下逼得他死死抱着郝杰,郝杰这是打算跟他拼
命呀!

  在翻滚起来,强烈地扭动,让郝杰暂时也无法再砸下去,手臂也被箍住。

  很快,大楼的安保人员闻声赶来,将两人分开,然后控制住郝杰。郝杰心知
已经不能做再多了,倒也配合,不再做反抗。

  「郝县长,这人怎么处理?」本来按规定,应该将人带到安保科室,然后报
警再扭送县公安局,只是这层叔侄关系在,又是事出有因,原因嘛,大楼里已经
传开,郝杰也是在一帮嘴碎里听到了,这才有了这个冲突,该怎么办,还得郝江
化拿主意。

  「报警。」有人抱来医疗箱,用医疗止血纱布先给捂上,郝江化勉强能睁目,
「小崽子,下手这么狠。」脑袋疼得厉害,还是晕沉沉,但架不住飙升的气性。

  「怎么样,想起挨三刀是什么感觉没有!」郝杰恨声道,「王八蛋,左京那
三刀就该捅死你,猥亵侄子女朋友,郝江化,你还是人么!你不是,你连你儿媳
都敢勾搭,你又什么不敢的…」

  「住嘴!胡言乱语!快把他带走!」郝江化连忙大声喝道,绝不能让郝杰再
讲下去,这种事要是现在被曝光,这是逼着别人对他下手,想想白家的政治资源,
捏死他就和一只蚂蚁一样,手上的东西虽然能威胁白颖,可是它不能见光!

  「报警、报警,我要告他杀人,我要他死!」

  「知道我为什么用烟灰缸?」郝杰冷声道,「你不只是文盲,还是个法盲。」

  「带走。」安保队长一面示意两个队员将郝杰先押走,一面让人送郝江化去
附近的医院。

  办公室血迹滴滴,烟灰缸还在,但没人动,这些都需要等着公安局过来拍照
取证,电话已经报警,书记和县长也知道了,第一时间严禁外传讨论事,否则一
律处分!本来这是打击郝江化的好机会,但郝杰提到了儿媳,郝江化的儿媳是谁,
他们还是知道的,那是决绝不能碰的地雷,无可奈何地给郝江化擦起了屁股。

  郝江化被烟灰缸砸进医院,郝杰则被公安局拘留,消息传回郝家大院。郝杰
怎么会打伤老郝,李萱诗不清楚其中内情,但还是第一时间赶去医院,路上给岑
筱薇等人去了电话,过了几分钟,岑筱薇回电,她并不在大楼,和几个要好的姐
妹聊了,这才知道,至于这起因,自然也是跟李萱诗说了。

  何晓月在接到通知后,虽然很诧异,但还是打电话告知我。彼时的我,仰躺
在床,郝杰的冲动不意外,老实人被欺负了,不代表不会反抗,无非是程度的差
异。郝杰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像极十年的我,但不止于此,他还是文青
版的左京,文青往往也容易愤青,愤怒,是内心燃烧的一把手,而现在只是第一
把火,想要燃烧郝家,还不足够。

  我的决绝,似乎也还不够。

  我的思维很冷静,我的情绪很平静,我的呼吁也很稳,理智也可以理性的分
析,但,我的情感…坍塌了。

  还没有尘埃落定,但显然又塌了一角,内心的柔软仿佛被抽离了良善,整个
身体空荡荡的,不真实却又无力。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漂浮在电闪雷鸣的黑幕海域,身上有一个救生圈,我不
会马上沉下去,但这个救生圈好像被戳了一个细细的针孔,气一丝丝地被拍走,
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空荡荡,然后…我会彻底沉下去。

  一张两页,左右分离,每一面都写着密密麻麻的字,这是李萱诗的字迹,熟
悉却又陌生,陌生得令我心寒,躺在情感失衡的境地,我努力地看了很久,才从
字缝里看出来,每一面都写满一纸的谎言…

    ****************************************************

  颖颖很久没有来郝家沟,这让我有些挂念。母子的隔阂越来越深,每次见面,
明明一肚子的牵挂,却没勇气当面坦露。心里的负罪感,让我将关切都隐藏起来,
反而和颖颖卷入不伦的关系,让我们似乎更亲密,更信赖…渐渐地,我习惯从颖
颖口中得知京京的近况。

  几天前和颖颖通过电话,聊起家长里短,她说京京又要去南非出差,话里不
无抱怨。老郝正在上海考察,打电话的时候,我不经意一句「怎么你们男人都在
出差」让他心里一动,说想要去北京看儿媳。我知道,他又想着肏颖颖,比起老
夫老妻,男人谁不喜欢更年轻更白嫩的。我心有不满,但想到颖颖说起儿子出差
那种空虚。

  我知道颖颖已经沉迷老郝的大屌,她一定很想要,女人的欲望越压制,只会
越渴望。我更清楚,以老郝的淫性,就算反对,他也会偷偷去见白颖。他和颖颖
正处于热奸期,我心疼京京,却没能力阻止,甚至…我还必须…维系…这种脏脏
的平衡。

  老郝飞去北京,颖颖给他在西郊安排入住四月天花园酒店。

  老郝在电话里跟我说,他其实想去儿子家,在挂有京京和颖颖结婚照的房间
里,在那张他们睡过的大床上,狠狠肏弄颖颖,不仅要她喊「郝爸爸」还要喊
「老公」,只是白行健去参加特别会议,童佳慧和颖颖住在一起,他只能作罢。

  颖颖忍耐了两天,第三天终于忍不住在上班空档,从单位溜出来,结果被大
肆蹂躏两个小时。

  老郝春风得意,我却担惊受怕,北京是什么样的地方,只要有一点风露出去,
那就是灾难。我决定飞往北京。要是他舍不得回来,那风险就太大了。

  第二天赶到酒店,到了房间,老郝一边用后入式肏颖颖,一边给我开门,我
的到来似乎令他们更加淫荡。

  颖颖的脸色潮红,娇喘不止,老郝居然没戴套就在干颖颖,气不过冲上去想
甩他耳光,却被轻松握住手腕。我破口大骂,没想到颖颖却会维护,说是套套太
小,戴不上去,就算勉强戴上去,「郝爸爸」干起来也不舒服,很容易磨破,干
脆不戴,到时候体外射精。

  老郝答应和儿媳做爱必须戴套,现在明明无套进入,颖颖却在维护,难道老
郝比京京更重要,重要到连一层层薄薄的守护都要丢弃…这一刻,我的手掌心很
疼,是被我自己用手指甲嵌入皮肉的疼痛。

  白家势力太大,事情闹大,会怎么对待京京,女婿和女儿会选谁,很明显吧。

  我心疼京京,却无力改变,竭力想要平衡,只能妥协这种关系。

  一番云雨,颖颖已经高潮,老郝还不满足,要求颖颖给他口交。我希望儿媳
拒绝,但她张嘴含住那颗鸡蛋般大小的龟头。

  正在舔吮,京京打电话过来,是国际长途,老郝要颖颖接起来,边通话便含
鸡巴,她居然真的接通了。电话里,京京问颖颖在吃什么,颖颖说是时鲜樱桃,
一口咬下去,蜜汁横流,香甜爽口。

  颖颖吃鸡巴很起劲,通话难免口齿不清,尤其咂嘴吃东西的声音,确实不像
吃樱桃,京京似乎也有了怀疑。颖颖一面舔食老郝的鸡巴,一面向我投来求救的
目光,她要我帮忙欺骗京京。我心里不愿意,却无法拒绝,一旦曝光,后果会怎
么样,我无法想象,颖颖终归是白家女儿,老郝有她的把柄,这种丑闻,白家容
不下的,最省力的解决方案就是处理掉我和京京。

  隐瞒,甚至是欺骗,我只能这样对待京京。是的,我配合儿媳又一次欺骗儿
子,为了怕声音引起怀疑,颖颖要我一起给老郝含鸡巴,这样接力通话,听着她
和京京一面打情骂俏,一面给老郝舔鸡巴,还说要跟我全吃完,内心的羞耻感,
让我轻微作声,颖颖生怕露馅,便挂断电话。然后,老郝便压到我们的身上…

  有我做掩护,借口看望儿媳,童佳慧不待见老郝,却不好赶我走,只能皱眉
回白家去了。她绝对没想到,她的车子才离开,老郝便搂着颖颖到卧室,在醒目
的结婚照前,他将颖颖脱光,颖颖却过来牵起我的手,说樱桃还没吃完,我笑了,
心却在哭…

  不能和老郝彻底翻脸,也得罪不起白家,委曲求全,至少保留京京他以为的
美好,哪怕只是假象…

    ****************************************************

  写到这里,戛然而止,所谓日记,更像是回忆录,忏悔?他,她们,都不会。

  没有露骨的色情,但我的情感遭到重创了,生不出愤怒的情绪,而是厌倦,
对藏于心里抹不去的感情深深的厌倦。

  郝老狗曾经飞到北京和白颖在酒店做爱,即便没太多描述,但我已经足够想
象甚至脑补出丰富的画面,这两人的淫欲肉戏不是重点,李萱诗赶到北京同流合
污也只是增色而已,但这件事发生的时间,却是在两年前。

  那一次,我去南非出差,整整一个多月。南非是非洲最发展也相对最安全的
地方——我确实是这样告诉白颖的,她们便真的相信了。谁在乎我是不是真的去
南非,她们在乎的只是我不在国内,这样她们能尽情地享受跟郝老狗肏屄,而我
是绝对不会妨碍她们的。

  她们不会想到,我在打这通电话的时候,人躺在非洲的一家医院,不久前做
了腹腔手术,右下腹有一道10公分的切口缝合。一个月后回国,白颖问起我的伤
口,我笑着说,饮食不当诱发阑尾炎急性发作,只能做切除手术。她又相信了,
明明是外科医生,与其说是信任,倒不如说不在乎。

  在国内,她们享受和平,觉得和平与生俱来,却没有见过战争的可怕。我不
仅见过,而且几次被战乱波及,武装冲突和暴力抢劫时有发生,即便公司在地驻
有雇佣兵,但外出的时候,我还是被抢劫了,华人在战乱地是最好的目标,我的
现金被洗劫一空,我的腹部被捅了一刀,划了一大口,肠子也流出来。

  醒来的时候,Poy 就守在我身边:「京,回国吧,我不希望下次看到的是你
的尸体。」

  过去的十年里,我最信赖的伙伴,携手熬过岁月,互相扶持的源动力是什么,
Poy 有强大的事业心,而我是为了家人,嗯,我以为的家人。

  父亲在我十九岁那年空难,他给他的妻子留下一大笔的财富。我希望我也能
给妻子留些东西,谁也不知道意外会何时来临,结婚时的誓言,我是当真的,整
整十年,努力奋斗,希望能在三十五岁前实现财务自由。

  恋爱的女生,憧憬着童话的浪漫,城堡、庄园、牧场、岛屿…她每一个梦想,
我其实镌刻在脑海,曾经在岳父岳母前允诺给她幸福,她不会知道我为那一天准
备多久,我的人生却宛如痴梦一场。

  忍受着下腹的隐隐作痛,强撑着给白颖打国际长途,只是希望她安心。她确
实安心了,李萱诗的日记已经说明她那时候,是如何的心安理得,我记得电话里
她确实说在吃樱桃,郝老狗的狗屌头,她吃的津津有味,还拉着李萱诗一起吃…

  时鲜的樱桃,郝老狗还真是来的又「及时」又「新鲜」…巧言令色,满口谎
言,甚至在我们的卧室里,还上演了一出家庭伦理大戏!

  我以为白颖只是肉欲的背叛,虽然嘴上不原谅,心里也厌恨,但瞧着她这几
天的楚楚模样,真以为她想悔改…或许是又一种欺骗的把戏吧,想想也是,同为
北大的高材生,她不应该是傻白甜,在明知无法抵赖的情况下,到底是在挽留我,
还是为了用一纸婚姻隐瞒岳父岳母,好保住她的「郝爸爸」?!当着岳父岳母的
面,她不止一次地维护过郝老狗!

  李萱诗笔下的白颖,和我看到的白颖,存在着迥异形象。一叶蔽目,过去被
遮蔽的视野,渐渐明了,开始勾勒她的形象,天使是她,魔鬼也是她!在这三人
的混乱关系,我以为处于主导地位的李萱诗,居然会是弱势,看似不可思议,但
她唯一的依仗,的确只有钱,钱虽然重要,但永远比不上权实在。

  白颖,你在我面前楚楚可怜,心里在算计什么。你和郝老狗的奸情我已经知
道,为什么却始终不肯坦白?除了难以启齿外,到底还有多少不可告人!就像是
这张纸,生活里我以为的常态,隐藏着无尽虚言!

  情绪没有波澜,没有发火,只是情感在发问,扪心自问。回答它的,是我的
理智,我依然理性,在整理和消化,加以分析。

  时光在流逝,仰躺的姿势,像是海上的一截浮木,空荡荡的领域,而内心充
满孤寂。这一刻,我真的感受到孤独。

  狂风卷集着乌云。在乌云和大海之间…电光似箭,雷声轰响…我像是挣扎求
生的落难者…深渊即将吞没我,谁、谁能拯救我…

  「嗡嗡…」身旁的手机震动,又有电话打进来,没注意去看,而是滑屏接听,
入耳是一个女人低浅的声音:「京京…」

  我的眼眸骤然一亮,不知哪里涌来的气力,直接仰卧坐起:「妈…」

  「京京,你的声音怎么有些怪怪的…」按下免提,只是为了岳母亲切的声音
更响亮一些,荡漾在空虚的心房。

  「没什么…刚才在吹风,可能有点戗风…」我迅速调整呼吸,「妈,你继续
说。」

  「行健去出差了,他跟我说,颖颖她…好像人在郝家沟…」

  「唔…她现在住山庄。」

  「那你和颖颖…」岳母小声试探。

  「她住在我隔壁。」我知道岳母的意思,「最多两个月,我们就会离婚。」

  「京京,真的不能原谅颖颖么?女婿是半个儿,一个女婿半个儿,妈舍不得
你。」

  白家对我一直很照顾,我这个女婿确实被她当儿子疼爱,但这层关系是从女
儿的,如果我和白颖离婚,不管她将来嫁给谁,白家不能有两位姑爷,所以…我
也不能再叫她妈了。

  沉默片刻,我还是说了:「妈,我有给她机会,就看她自己怎么把握,总之,
我尽力了。」我终究不忍伤害这个女人。

  「你肯给她机会就行,京京,你是好孩子,妈是支持你的。」岳母似乎送了
口气,却有些倦态,「过两天,安排好事情,妈就过去找她说清楚,妈要她给你
好好道歉。」

  道歉?怕是难了。如果她真心悔悟,其实不需要岳母劝说。

  「妈,你早点休息吧。」聊了几句,我结束通话,原本乏力的状态似乎好了
一些。

  到洗手间洗了把脸,温热的感觉消减了许多,抬眸看着洗手台的明镜,镜中
人似在冷视着我,而我是否又能看清。

  强提起精神,理性不允许我的感性肆意下去,终究只是一张纸,信息量太有
限。李萱诗和白颖,或许我了解得还不够,虽然她们带给我的伤害确实无疑,但
没有理清来龙去脉,就算囚徒计划成功,而我的心依然难平,我需要一个答案,
一个解释,这是她们欠我的公道!

  不对,不对…总觉得有地方不对劲,很多像是很多断裂的线条,无法连接上,
也许拿到全部的日记,可以找寻到答案,但不能再依靠岑筱薇。清水的凉意让人
冷静,我想到先前被忽视的地方,岑筱薇有问题。

  在郝家的时候,岑筱薇既然能拿到这张日记,为什么不用手机拍下来,相比
裁下来,拍照的效率更高,同等的时间内,能拍更多。也许她一时忘记或者没带
手机,又或者为了增加说服力,毕竟白纸黑字远比照片更可靠。时间应该是充足
的,她完全可以再裁一张,而且这张日记记载内容是在我们迁居长沙前,也就是
一年半前。我在坐牢,白颖躲起来不见人,或许李萱诗这一年也没怎么写日记,
另一种可能,岑筱薇这看似随机裁下来的一张纸,其实是她特别挑选的结果。

  郝老狗飞到北京私会白颖,后面再搭上李萱诗,三人的淫乱戏码,虽然刺痛
我,但更不能忍受是白颖的背叛——筱薇试图强化我对白颖的恨意,尤其这张李
萱诗侧面「指控」白颖的日记,确实是最好的攻击武器。

  我不能容忍白颖的欺骗,但是筱薇是否也在欺骗我?所谓情感,只是报复的
手段,谁会在意我的伤口。

  能确定的是郝白李三人在北京发生过淫乱,但主观的表述是否真实就是另一
回事,我恨白颖,却不能以此单方面论断,这样会让我在审视其他人的时候,抱
有反向的认同感—即便我要否定白颖,也不会因为岑筱薇的否定而去否定。

  围绕郝江化的女人,绝不会是白莲花,或许曾经是,但现在也肯定染了颜色。

  岑筱薇身在局中,她真的是因我受罪,还是另一朵黑色曼陀罗?!

  「郝江化被安排在县医院,头上挨了好几下,额骨可能有骨裂,泪骨也有伤,
眼角缝了五六针。」

  「夫人也在医院守着,检查报告明天才能出,郝江化要在医院待两天。」何
晓月进来跟我谈及,「如果构成轻伤,郝杰可能还要判刑。」

  「会和解的,郝老头还在,他不会看着孙子坐牢,郝家两兄弟还不到翻脸的
时候,郝杰只是吃些苦头而已。」或许基于郝家人的厌恶,不愿对他们的遭遇多
费心神,头脑还是昏沉,我的思考似乎有所延宕。

  「白颖和李萱诗,她们是什么样的人?」我向她抛出这个话题,「我问的,
是你眼中的她们。」

  「我眼中的她们,无非是她们觉得能给我看的,她们不给我看的,我也没办
法了解。」何晓月想一想:「在我看来,她们没有我想得那么坏,更没有你想得
那么好,你过去就是把她们想得太美好,所以才会很受伤。」

  我沉默了,将这张纸递了过去。

  何晓月不明所以,接过浏览,掩不住的诧异,直到看完,微微蹙眉,重重地
叹了口气:「你从哪里拿来的?」

  我没有回应,岑筱薇拿来的这张日记纸,我就这样坦诚地给她看,虽然突兀
但值得。这也是一种测试,验证何晓月的可控性,如果她告诉李萱诗,意味着她
不会成为我的人,结果就是打草惊蛇,好在不涉及囚徒计划,就算被怀疑也无所
谓。如果她选择隐瞒,那么说明处于我的控制下,在女人的戏码里,我需要一个
暗探,但岑筱薇和何晓月,这两个人谁更可靠,我还在观察。

  见我没有透露来源的意思,她也不再多问:「如果不是你拿给我看,我是一
点也不知情…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

  「你觉得这上面写的是真的么?」

  「你什么意思?」何晓月瞧着我,「难道你对白颖还抱有幻想,觉得她和郝
江化是清白的?夫人的字迹,你比我们更熟悉,她既然写了,说明这件事发生过,
难道你觉得夫人在造假?」

  「我不是质疑这件事本身,即便她们是婆媳3P,我也不是很意外,虽然很难
释怀,但我不会天真以为是假的。」

  我叹声道:「以你的了解,白颖真有可能那么配合吗…按这上面写的,白颖
甚至是主动的…而她把自己塑造得委屈…」

  「我懂你的意思。你觉得他们就算真这么做过,也不会是纸上写的那样,你
怀疑夫人在刻意丑化白颖。」何晓月继续说,「这事发生在北京,我没在现场,
所以不清楚内情,他们也没告诉我。」

  「郝江化虽然喜欢群戏,但分身乏术,当着我的面,他和白颖只有过一次,
白颖是不可能在我们面前表现得太多,说到底她仗着白家大小姐和夫人儿媳的身
份,自然看不上我们,除夫人外,徐琳和诗芸了得多些,原因你也清楚。但以我
对郝江化,还有我亲眼看到他在玩女人时,她们表现的那种放荡,绝对是你想象
不到的,当然也包括夫人、筱薇…所以,白颖表现更过分,也没什么好意外的。」

  何晓月吐了口气:「我跟你说过,郝江化的汤药有古怪,我尽量不喝,就算
喝了我也想办法催吐。每一个喝了汤药的女人,她们看郝江化时,简直把他当皇
帝,我觉得这个补汤就像是鸦片,郝江化就是药引子,他把女人心里那个魂给迷
了心窍。」

  郝江化的补汤确实有问题,但绝不会唯一因素,甚至是不是主因我都怀疑,
何晓月一直往这上面推脱,但她没有更有力的解释。想要进一步思考,但思绪却
陷入一种飘忽,精神似乎很难集中,想要冷静下来,但脑海还是折腾不出什么。

  身体似乎莫名燥热,是被压抑的欲望在激荡么?或许日记引起我的郁气,在
何晓月强说汤药的同时,我其实更倾向于女人的淫贱,这是情绪上的判定,原本
我应该加以控制,理智去分析,但不晓得为什么,心里莫名的烦躁感,理性的思
绪失去了方向,也许,现在并不是理智的时候…

  我将何晓月拉到床边,欲望么?也许吧,越深入复仇的核心,心里的炙热感
便更为强烈,曾经倦怠的性需求,似乎变得旺盛,明明出狱没多久,发泄的欲望
却在增溢,难道也是练气的副作用?

  没有去解裤带,而是将裆部的拉链下滑,二兄弟便从底裤跃出在眼前。粗壮
的茎柱,昂纠纠地挺着,卵袋虽然还藏在里面,但这杆枪却显露威武,那青肉玉
茎盯着紫红的大龟头,气血充盈。

  何晓月心里咋呼,似觉比上次更壮实,甚至还有所增长,伸手一摸,温温发
烫,顺着茎柱上下套弄起来。

  丝滑的舌头亲吻茎柱,留下芳唇的水润,舌头从侧面舔到龟头,顶端的敏感
处,舌尖舔弄马眼,刺激着前列腺,舌头在龟头上打圈,然后唇瓣进一步打开,
将龟头纳进去,只能含大半尝试舔吮,然后小嘴一嘬。套弄的同时,另一种手则
抚摸卵蛋,在那颗睾丸来回抚摸,尤其指尖那轻轻一挑。

  「嘶…」我忽然倒抽了一口凉气,但却并不是爽的,而是当龟头在她的小嘴
里穿行时,牙齿刮到了敏感处,一种又痛又痒的奇异感觉让我有些略感失望。我
怎么也没有想到,何晓月看起来手势熟练,但口交技术很一般,甚至还不如寻寻。

  她还没有发现她弄得我不太舒服,还以为我是很享受,吮吸吞吐的动作更是
加快起来。现在让她这样弄着,虽然也有些快感,不过我更多的还是无奈:「先
停下来吧。」

  「是要射了么?」何晓月吐出龟头,「其实你可以射嘴里。」

  我指着胯下被她弄得有些发红的龟头,「你的牙齿刮到它了。」

  何晓月这才知道是自己弄错了,俏脸上不由一红:「这是我第一次口交,没
控制好。」

  「你没给郝江化含过吗?」我微微皱眉。

  「我只用手给他撸过飞机,没有用嘴口过。」何晓月说道,「他下面又腥又
臭,我怕含了之后,和孩子说话会有臭气。他也没在这一点上为难我,反正院里
那些个小保姆换谁都行,我看过她们怎么做,照样子学而已。」

  「那你现在给我含,不怕有臭气。」

  「你…不臭。」何晓月低着头,「你是个好人,嗯,好男人。」

  这是颇具讽刺的评价,也许我曾经是,但我清楚,这个标签已经不属于我。

  倒是没想到我是第一个享受到她口交服务的男人,轻叹一声:「慢慢来就是
了,先伸出舌头,垫在下面,然后再含进去就行了。」

  何晓月照着我说的办法,重新含了进去,果然没有再次用牙齿碰到我的鸡巴,
开始卖力得吮吸起来。

  热烈地吮吸着我搏动硬挺的肉棒,舌头在龟头附近来回舔动。「啧啧」的吮
吸声声入耳,她的右手紧紧地握住我肉棒的根部,同时用力来回套弄,配合着嘴
巴的动作,由下向上捧起我肉袋,在热吻龟头后,她用脸颊和鼻子摩擦棒身,舌
头亲舔茎柱,然后将龟头又吞进嘴里吸吮。

  我闭目享受何晓月的口舌服务,虽然技巧生疏,但她适应地很快,含得越来
越深,没有敷衍的意思。她很热情,也许在形象上我比郝老狗更让她易接受,我
们又做了几次,相比她被郝老狗安排去跟某某陪睡,她对我的印象应该算不错,
一方面我掌握了她的把柄,另一方面我又能提供她援助和庇护,所以她的迎合和
讨好也就在情理之中。

  在郝江化核心的几个女人里,何晓月大抵是我最无压力的性欲输出者,我对
她一样没感情。郝江化把她当肉便器,我也是把她当泄欲工具人,唯一的区别是,
我拿她当个人,不见得好女人,但至少是一个好母亲,她守着心里的柔软。

  昂立挺硬的阴茎,被湿湿热热的口腔包围,何晓月就像真的要吃掉肉棒似的,
阴茎顶着龟头吞入喉咙,虽然有点呼吸困难,她还是竭力打开喉结,膨胀的龟头
和喉咙摩擦,这种强烈的快感使我产生射精的冲动。

  「晓月,我要射了!」我下意识地抓住她的头往跨间下压,体内升腾的燥热,
让我不愿去可以压抑,也许是日记里郝李白三人吃樱桃的戏码,让我觉得有所怨
忿,我确实有一股火气,似交错在欲望里,强力地往何晓月的嘴里冲刺几次,等
到某个节点,精关一松。

  我的肉棒不住地痉挛着,精液一发接一发的狂射。浓稠炽热的精液顿时如同
山洪爆发般汹涌而出,直射入何晓月的喉咙深处,甚至想要侵入她的喉管。何晓
月慌不择食地吞咽精液,用力地吮吸着我的龟头,连续多股的射精,她勉强吞咽
下,腮帮子都被灌得鼓起,更是用手在唇下抵住,就怕溢喷出来,也不嫌味道如
何,随着波多死命地吞咽,好在喉管打开,被灌了几口精,剩下的嘴腔勉强撑了
下来。

  疲倦,袭来,在射精后,我感受到倦态。胯下的阴茎还是一柱擎天,即便是
射精,依然不满足,但我确实感受到一种深深的疲惫。欲望,并未得到满足,但
我仰躺在床,却没有折腾的气力。

  何晓月俯身解脱我的衣物,似乎察觉到我的心气不高:「我在上面,可以么?」

  「唔。」我漫口一应,伴随着疲倦,思绪昏沉,身体却滚烫,欲望燃烧,仿
佛激情的炭火,不到时候似乎熄不下来。

  何晓月也脱掉衣服,站到我的腰胯位置,双脚分开伸直,然后慢慢蹲坐下来,
挺立的阴茎顶到她温暖潮湿的两腿间,龟头对上了软绵绵突起的肉丘。

  滚烫的大龟头摩擦幽谷溪地,她也是心痒难耐,伸手捉住阴茎,将它对上阴
蒂莲瓣处那个蜜穴,大龟头顶在她湿润的骚屄口,几下接触,便似来到湿地,润
润的清凉,渴望着火热的大家伙进入探寻。

  龟头已经瞄准她的肉屄口,何晓月一咬牙坐了下来,粗大的肉棒顺利地进入
她紧紧收缩、温润多汁的屄穴里。

  「哦,好涨…好大…」她摆动着屁股,好让龟头能够从肉穴嫩肉的蠕动寸寸
进入,而不是生硬地捅入,「噢…舒服…爽…啊…」

  何晓月的呻吟很低,没有像岑筱薇那样的高亢,但她的身体却有明显的反应。

  我感到她温暖的肉壁紧紧地包围着我的茎柱,刺激得我的鸡巴以一种肉欲本
能地方式在抽插,不是很强烈,配合她屁股的起落,或许是觉得粗长,她还不敢
坐实。

  扭动着丰满的臀部,透明晶亮的淫液从肥美的蜜穴伴着抽插起伏而沁出滴落。

  粗长的阴茎一下下戳在她的浪屄,她的美臀微微上抬,龟头仿佛察觉到失去
花心地,强烈想要迎合,茎柱不自主微微向上,而她的臀瓣这时候又落下,撞个
正着!

  何晓月沉浸在女骑士的畅想,被插得粉颊绯红,阴户里一阵阵的颤抖,股股
的淫液不断的流。

  「啊…居然…顶到子宫颈…大鸡巴…插的好美…」

  女骑士不好当,虽然很痛快,但骑了几十多分钟,她娇喘吁吁,上气不接下
气,她一边扭动屁股,一边不停地战颤。

  阴道已经开始剧烈地收缩,紧紧得箍住男人的已经,身体几乎是本能地上下
疯狂地套弄着茎柱。

  「啊…要…泄…了…」一股灼热的热流突然涌出,迅速包围着阴茎,被热浪
冲的一颤,

  抵在子宫口的龟头被这股阴精灌溉,刺激着阴茎根处的阴囊传来一阵剧烈抽
搐,卵蛋里好象爆裂似的喷洒出火热的岩浆,浓密粘稠的精液跟着冲出马眼,一
股脑儿全部喷注入她的子宫内,一股又一股…

  「天哪,射进来这么多…」强烈的快感让何晓月全身乏力,抚摸着微微凸起
的小腹,她知道那是里面子宫被灌溉的结果,只是这么多的射精量还是出乎她意
料,从身上爬起,她忽然一愣:「居然睡着了?」

  身体在本能的配合,但人却在一阵难言的疲倦里睡了过去…

  「其实,你…真的很好。」何晓月看着眼前男人睡去的模样,饱满的额头,
挺括的鼻梁,和白颖确实很登对,可惜那个女人不懂珍惜,而他…想想也很可怜,
那样的母亲,那样的妻子,那样的遭遇…

  心里有些疼惜,忍不住去抚摸这张脸庞,触手剑,却感到异常的温热。

  「怎么这么烫?」原本以为是情欲造成的体热,直到摸到脸庞,再伸手额头
一摸,何晓月一惊,「发烧了?!」

  不由惊坐而起,很快穿好衣物,将男人盖好被子,简单地收拾,也将那张纸
收好,然后出门。

  「有事?」白颖微微蹙眉,她没想到何晓月会过来。

  「左京他发烧了,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发烧,一种体温失衡下的发热症状,人在这种状况下,会有昏沉和无力感,
脑神经反应也会迟缓,精神不够集中。而在发烧状态下,进行强烈的做爱,虽然
能增加散热,却会让人更加疲倦和无力,昏睡是最主要的表现。

  这场突兀的发烧,让我陷入昏睡,结果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让事态有了超脱
控制的衍变,这是我预料不及的。

               第三十一章

  看着床上昏沉入睡的左京,腋下体温计显示39.5℃,确实是高烧了,伸手又
摸摸他的手脚,却隐隐冰凉。

  不像是病毒性感冒引起的发烧,很可能是呼吸道细菌感染引起的急性发热。

  他的身体发烧,但手脚清凉,应该还处于升温期,最好给四肢部分进行温擦
散热,局部高热可以用冷敷。

  山庄有应急的医疗品,像体温计、退烧药这类是不缺的,何晓月接了温水,
也取来冰袋:「真的不用上医院?」

  「郝家沟只有卫生所,龙山镇医院也是常规处理,去县医院路程太远。」白
颖扫了一眼何晓月,「我也是一名医师,只是发烧而已,我会处理。」

  「我会用湿毛巾擦拭他的全身的皮肤,对于退烧也散热也比较好。」见她没
反应,加以提醒,「我是说我要给我丈夫擦身体。」

  「那我出去了,有事可以打电话。」何晓月明白过来,没有坚持留下。虽然
清楚左京对她什么态度,但她毕竟是左京法律上的妻子,白颖的主张确实合情合
理,她是一名专业医师,比起自己这个生活管家,在护理病患上更为专业。

  给左京喂服退烧药以及消炎药,掀开被子他几乎裸着身体,只余一条底裤。

  不用说,这应该是何晓月脱的,确实有利于散热,但也证明了她就是那个女
人,没有岑筱薇的高亢浪语,但肯定和左京做了,如果没有发生关系,她凭什么
能够及时发觉左京高热。

  虽然心知肚明,但白颖没有点破,何晓月不是岑筱薇,左京是宣泄欲望而已。

  白颖并不恼怒,一来基于目前的关系,她很难理直气壮地宣誓「主权」,二
来她忽然觉得这不见得是坏事。

  岑筱薇、何晓月…都算是郝江化的性伴侣,论性交次数她们绝对比自己多,
如果左京连她们都能接纳…想到他曾经对自己身体的迷恋,白颖觉得左京谅解自
己是迟早的,相比身体的背叛,他真正芥蒂的应该是感情的伤害,自己确实做错
了,所以只能努力补偿。

  想念间,白颖有些感激何晓月过来告知,否则很难有这样的机会照顾左京。

  如果不是发烧昏睡,只怕左京会狠狠斥责她,或者是冷冷退开,漠然隔绝着
距离,而这绝不是她想要看见的。

  温毛巾擦拭着左京的手脚,湿毛巾包裹着冰袋擦拭他的颈部,双侧腋下及腹
股沟等位置。

  擦到腹股,白颖脸上涌现一股红热腹股本就是连接腹部和大腿的重要部位,
由于离外生殖器很近,常常被看作是隐私部位。左京虽然穿着底裤,但那藏在其
中盘踞的阳勃巨物却突显出形态,让她有一种久违的悸动。

  丈夫的性器有18cm长,以男性而言已经算得上很出色,只是…白颖黯然,明
明已经有这样的尺寸,为什么还觉得欲求不满,如果说最开始是被动者的沉默,
那么后来在那个丑陋老男人身边恣意放纵的姿态,又是为什么?只是老家伙多出
那几公分?几公分的落差,真的有这么重要?!

  过去的一年,不是没有回想过去,越发觉得那是一场噩梦,醒来才发现那梦
魇照进现实,一切都是真实的,曾经的种种不堪,历历在目。丈夫的入狱,让她
如梦初醒,想要从漩涡抽离,恐惧着逃避。现在她不用逃避了,却无法直面内心。

  她就像是温水里的那只青蛙,享受着性爱承欢,却在欲望迷失,一步步滑向
深渊…

  曾经有所鄙夷的阴茎,此刻就在眼前,尽管它藏在底裤里,却掩不住阳气蓬
勃。丈夫的阳器,有多久没有把握过,白颖只觉得嘴唇有些发干,和印象里不同,
从凸起的形态看,好像比过去更粗大。

  伸手去脱底裤,只是轻轻下拉,大蟒登时就弹出来,赫然入目,白颖惊住了,
脸上挤满诧异。这、这怎么可能…不科学呀!

  但见大蟒撑开包皮的围裹,露出红紫发亮的大龟头,差不多有鸡蛋大小,皮
下是一根粗壮的龙茎,茎柱正处于勃胀状态,几条神武非的青色龙筋暴起,分布
在茎柱上,就像是缠绕雕柱的龙纹,而在茎柱根部,那毛茸茸的阴囊卵袋,左右
两侧藏着大如鹅蛋的睾丸,盘踞如虎,不怒自威!

  白颖不由恍神,应该有七寸左右,男性成年后生殖器会停止发育,眼前的性
器似乎是个例外,怎么隔一年竟会二次发育,而且就算是发育,这增长2 寸左右
也太反科学了,不仅仅是长度,甚至连直径也粗阔雄壮,难道是做了阴茎延长手
术?!

  手握着粗长壮硕的茎柱,凤目环顾,阴茎根部并没有切口,所以这是货真价
实的大家伙。

  琼鼻闻到生命精华的气息,淡淡的激情残留,是男性精液和女性淫液混合的
淫糜气味,那个女人虽然清理过,但掩不住的痕迹…

  即便和何晓月做过,即便是高烧发热,男人裆跨间的这根龙茎虎棒却还是傲
然不息,微微的晃动,像是某种情欲的信号…

  白颖情不自禁地张嘴,「渍!」地一声,就把左京的大龟头含进嘴里,柔嫩
的舌头舔卷弄着龟头上的马眼,点、挑、压、拨等技巧耍个遍,嘴腔的颊肉更是
夹吮着龟头,温润的口唇,舌尖触及敏感,引导进入更深处。

  那逾于常人的阴茎,在葱白手指的逗弄捏抚下,此时更是硬涨得吓人,前端
像颗鸡蛋般顶在鸡巴上,此时已被吸吮得火红而发紫,整根肉棒也一抖一抖的在
她的小手儿里颤动着,这根又粗又长的大鸡巴,看得她更是欲火焚身!

  相比郝家那根满是腥臭污垢的肉屌,左京的性器却像是丑小鸭变成白天鹅—
—蜕变,不,是重生,像是凤凰浴火,而这根粗壮的巨蟒也在欲火磨砺中迎来再
生。虽然不清楚左京是怎么做到,虽然不太科学——正如世界上很多科学无法解
释的事情,不代表不存在,至少它就在眼前。

  以前看轻的阴茎,现在却充满了诱惑,她渴望能够再次把握,她知道它也在
渴望…

  一年的禁欲,看似在悔恨中的自我惩戒,但百般节制,回到郝家沟,回到山
庄,体内某种欲念仿佛正在苏醒。强行压抑,并不代表欲念会消失,尤其在见到
这根焕然一新的阴茎,就像是扣响欲望的心门。

  白颖很快就脱掉衣物,一丝不挂的赤裸,她全身雪白、丰满滑嫩的胴体,挺
翘的乳房,肥凸的臀部,无一处不美,而她那双眉目迷离,漾着浅浅秋波,正柔
柔的看着左京。

  脑海一闪而过,那极尽侮辱的小测试,即便是跪在膝胯,即便愿意口交,而
左京只是淡淡地伸出两节手指,即便百般讨好,但他依然觉得脏了手指,特意去
清洗,还在手指上戴套套…最终抵不过心里仅存的羞耻心,结果是她做不到。

  「我知道你嫌我脏,但这个机会我不想错过。」

  白颖俯下身体,娇面埋进左京的胯下,然后用手轻轻握住粗长的肉棒,张开
娇唇,努力含着那涨大的大龟头,再次伸出舌头舔着肉棒上的马眼,嘴腔两颊、
唇齿互相配合套弄着茎柱。

  「我不想再被推开,然后等到无法挽回。」

  白颖吐出左京的肉棒,用手握着鸡巴,把左京的睾丸吸进小嘴里用力的用小
香舌翻搅着。

  「你给她们的,我也想要,你不给我,我只能靠自己。」

  螓首蛾眉,曾以为的高贵娴雅,如今却淫荡、风情万种的不顾一切,像一匹
发情的母马,对肉棒有着强烈的渴求,想要获得满足。

  白颖「咿咿唔唔」地吞吐着,时不时用那碎玉一般的小银牙轻轻噬咬着左京
枪头和枪身连接处的那到沟痕,刺激昏沉状态下的敏感度,然后用那灵巧的舌尖
钻弄着左京的枪嘴。

  口灿莲花,虽然昏沉未醒却感受到舒爽,似乎在深层睡眠依然梦到某种妙不
可言,不时哼出几声。沉闷的喘息,胯下的二兄弟却感染几许兴奋,在她的放纵
下,甚至贯入她敏感的喉咙深处。

  阴茎被白颖一寸寸的含进去,那红润溽热的唇瓣吞吐时发出那「嗯嗯咿咿」

  的娇浪竟然是如此惹火。丁香甜舌,爽得海绵体是愈发膨胀愈发火热,把她
那娇艳的樱嘴塞得满满的。

  白颖已经陷入了肉欲的深渊不可自拔,过去于左京面前的高贵舒雅的形象俨
然荡然无存,就连仅有的羞耻之心亦开始瓦解。

  此刻卸下那份官家明珠的矜持,卖力地替舔吸吻吮着左京那根粗大的性器,
并努力地挤起那对傲人的雪白肥嫩的乳房来夹住坚挺的茎柱,如同三文治夹热狗
一般夹着磋磨起来。露出来的大龟头则她那娇艳的性感唇瓣含住吮吸舔吻…

  左京曾抛出的那些问题,不是碍于羞耻,而是不想幻灭自己在他心里的形象,
哪怕左京已经知道她逾越伦理的偷欢,但终究还会把她想得美好。一旦说了,那
便意味结束。

  但,至少让这结束能够延后一些,至少这一刻,左京还是属于她的。

  白颖握着那涨得粗长壮大的阴茎,迅速地套弄着丈夫的肉棒,让推脱到龟头
肉沟下的包皮在她的嘴里一吐一露间忽现忽隐着,怒张的马眼也像在回应她狂烈
的勤般,正在分泌舒爽的前列腺黏液。

  置身于性欲狂潮的前奏,荡漾着销魂蚀骨的媚态,那是不曾在他面前展露过
的风情。

  艳红的樱桃小嘴含着龟头吸吮,那种娇媚骚荡的样子,即便是沉沦老男人的
苟且过去,哪怕表现得在浪荡,也不会有这么积极。

  从未有这么强烈的渴望,渴望他的进入,渴望左京的进入,那是一个丈夫进
入妻子的真实。

  敦实的龟蟒顶到喉咙,顶得她几乎难以呼吸…

  不够,不够,再深一点,还能再深一点,含得再深入。欲望也好,惩罚也好,
请再深一点,进到他也没有进入的地方…

  即便顶到喉咙深处,她还是努力控制喉结,将喉咙通往食道的隘口竭力张开。

  不必理会是否疼痛,不必理会是否损伤,只想好好地、认真地,含一次,更
可能多的,吃得更深,一寸寸,直到整个嘴腔甚至是喉管都承受不了…

  颈喉一阵阵的抖颤,濒临窒息的难受,那种深入带来的强烈反应,眼眸模糊
视线,泛起阵阵眼白,喉嗓被顶撞的生疼,眼角沁出一滴泪,无声无息,不是因
为疼痛,而是感到满足。

  感受到丈夫的阳具伴随她喉舌的节奏深入,龟头在喉腔处跳动着,还是第一
次吃得这么深,嗬呃…

  马眼一松,浓烈的精液狂喷而出,新鲜的精浆,精子和前列腺液,混着她嘴
腔的湿润,龟头死死顶在喉隘,一股全被灌在里面。射在嘴里,射进喉管,流入
食道,流进胃里…尽可能进入身体吧…

  双手紧握阴茎的根部,手指托举着精囊卵袋,好似榨取最后一滴精液。这波
精液来得又急又多,浓烈,带着滚烫的热意,喉管被打开,温暖的浓精,是否能
她敞开的心扉?至少,每一滴她都吃下。

  并没有因射精而停止,相反的,嘴唇继续舔着左京那直冒阳精的肉棒,直到
她将左京的肉棒舔净后,才张着两片湿黏黏的美艳红唇喘着气,弹去泪灰,然后
爬上床,爬上他的身体。

  白颖半坐在左京的腰胯,她的阴阜饱满,因为这一年的禁欲,没有刻意修理
毛发显得有些浓密,好处是能有效保护交合时的摩擦。

  即便是射精后依然还挺拔的大屌,显然它能进入战斗状态,但白颖并没有让
它马上进入。压抑一年的欲火,现在被激活,怎么可能不想要,只是它实在太大
了,超乎意料的强壮,通过刚才的口交,体验到那种勃动的硬实、坚韧和力度,
以她一年没被进入的肉穴不能直接纳入。

  没有衣料的阻隔,白颖用雪白的臀股落在左京的腰胯,用大腿内侧的肌肤和
性感的大阴唇剐蹭着茎柱,前后推动着摩擦,素股让彼此熟悉身体的摩擦,与此
同时,她灵巧的手指轻轻地按抚着穴口子,手指伸到两片阴唇里…

  一想到股沟下这根火热滚烫的大阳具,等下就会进入肉穴,作为妻子欢迎丈
夫回家,这久违的渴望,令她全身都在颤抖。她的手指顺着穴口轻轻地探入,抠
挖,很快便有明显的湿透,白颖感到肉穴里面变得湿润起来,大量淫水正在涌出,
小穴口也张开了。

  还没真正进入,但里面出水已经很多,显然这屄穴也是饥渴难耐,骑在丈夫
身上,这种毫不避讳什么的感觉实在是很好!

  「老公…里面已经出水了呢…把我的手都弄湿了…颖颖的骚穴…很想你…忍
不住又流水了…」

  肉穴饱满肥厚,一番拨弄之下,变得泥泞,肉穴内淫水不住涌出,随着手指
的滑动,拉起了一片片滑腻的粘液。

  随着花瓣被不断磨蹭茎柱传来的滚烫热意,情欲的快感侵蚀着白颖敏感的神
经,让她燥热难忍,体内积压的欲望竟要喷涌而出。

  白颖拨弄她那两瓣早已湿润的花瓣,两瓣湿润的阴唇之间,入手是粘稠的淫
液,知道是时候了。

  她调正身位,抬高着屁股,看着被素股按摩的大肉棒弹起,昂挺着勃起,青
筋缠绕,龙精虎猛。

  握住肉棒,巨大的龟头在阴缝间摩擦了一阵,撑开两片淫水横流的花瓣,
「扑哧」一声整根的插了进去。

  「啊!」白颖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娇躯一颤:「进来了…好大…撑得好满。」

  即便是有了淫水润滑,但左京的鸡巴还是几乎把阴道都撑得慢慢,这种紧密
贴合的感受,让她更加渴望。

  仿佛置身在性欲大草原,白颖化身女骑士,准备策马奔腾。初次上马,她不
敢骑得太快,也不敢坐实。左京的性器,远比过去更粗,更长。

  曾经承受被老家伙蹂躏的肉穴,现在吞纳左京的大肉屌,委实有些勉强。或
许是一年的休战,让她的屄穴受宠若惊,只敢一寸寸地迎进去,即便是顶到花心,
那茎柱还有一大截没有进入,如果完全纳入,就不是顶到子宫颈口,而是挤进子
宫颈里,抵达子宫腔,甚至到最深处。这是过去左京做不到的。

  白颖抬着肥美丰臀,一起一落吐纳着肉棒,层层递进,娇喘呼吸,丈夫那毛
茸茸的阴囊紧贴在她浑圆雪白的屁股下面,跟随她坐落的节奏似在击打着臀缝间
溪谷。

  粗大的男根被阴道的肉褶撩拨而勃动,进一步把她的阴部都顶得鼓鼓的,两
片粉红色的娇嫩阴唇大大得迫开,竞然没有一丝缝隙,粗阔的茎柱完全挤占肉穴
的花径。

  白颖的鲜嫩小阴唇被摩擦得翻进翻出,一股又一股白色的闪着淫光的汁水象
泉水一样从她的臀股之间不断挤出,床上已湿了一大片,随着大肉棒的「被动」

  抽送,螓首跟随者节奏轻晃,不安分的双手抓住自己那对白嫩丰满的乳房,
细腰摇曳,口中轻呢,显然正处在极乐当中。

  「哎…老公…你的鸡巴…怎么会这么变得大…插得…颖颖…爽死了…哎…哎
哟…舒服…哦…呀…噢…」

  「小穴…都被你干翻了…又流出来了…老公…你干颖颖的骚穴…好多水…忍
不住…」

  「喔…好厉害…明明昏睡了…还这么会操…又粗又长…顶到子宫了呢…喔…

  你以前很难碰到…现在每一下…都顶到那里,这感觉…太强烈了…就快…丢
出来了…哎…呀…老公的鸡巴…大鸡巴…呜…嗯…哦…」

  霞飞双靥,满是春色,左京的阳物竟然这样壮伟,在肉穴的迎来送往的时候,
即便没有意识,只是本能的配合,但抽插、研磨、顶撞、扭转,样样不落。

  白颖经他天赋异禀的阳具一戳,这一年的封禁被打破,当真是久旱逢甘霖,
一股股酣爽畅快,简直让她飘飘欲仙,如在云端,忘记了一切。

  粗大的阳具,像是顶到了白颖的心坎,又酥又痒,又酸又麻,撑得小穴感到
强烈的膨胀,她全身不停地颤抖,就如触电一般,感觉极为充实甘美,愉悦畅快,
而乳房也在双手的蹂躏下愈发肿胀麻痒。

  敏感的身体在她主导的奸淫下达到前所未有的舒畅境地,淫水源源不断流个
不停,尽情享受这男女性交的快感,不时地向前耸动自己的屁股,索求着丈夫更
有力的顶击,一时间,娇媚淫荡。

  「老公…你顶我…好不好…唔…再用力点…啊…涨涨的…进去更里面…你要
比他进的更深…就算操坏也没关系…喔…大鸡巴老公…好会肏…爽…舒服…嗬…

  老公,颖颖的骚屄…是不是很紧…一年多没用了…」

  「现在你又进去了…而且鸡巴还变得这么厉害…啊呀…老公…你在里面也憋
坏了吧…所以才憋得…又长又粗…哎…就让颖颖好好服侍你…不会输给岑筱薇…

  也不会输给她们…以后颖颖的骚屄,只让老公你一个人肏…」

  在一阵淫浪叫声中,白颖骚荡像发情的母畜,疯狂地扭动腰肢,前挺起屁股
前后耸动,主动容纳大阴茎,然后再狠狠地落下,务求肉棒进入更深入。也许进
入到更深处,进入到那个人都不曾进入的地方,或许这样。

  就这样,在左京身上起起伏伏,记不清肥美雪臀翘落多少次,记不得大鸡巴
抽插多少下,白颖只知道她现在很舒服,舒服得全身快要飞了起来!

  粗阔的大阳具顶在屄穴里,那强而有力、长驱直入的插拔,每一挺都直捣进
了白颖花心深处,将那大龟头重重地撞到子宫颈上,令她媚态百生。

  白颖已经完全忘我,她承受着左京粗壮阳具的插弄,正在欲火旺盛、淫浪汹
涌的兴头上,叫床声越来越淫荡:

  「哎…唷…不行了…又要泄了…老公你好厉害…顶到里面了…哦…快要…丢
了…子宫颈又顶到…又麻又酸…」

  那很会「磨人」的硕大龟头不断亲吻着花心,弄得那肉穴深处的花心无比骚
痒,情不自禁,淫水狂流。

  这磨合的酥麻酸爽,虽然涨得舒服,但更是火烧浇油,她反而想要更多,提
臀让玉门吞纳更多,屁股扭动,柔韧的骚穴被撑得满满。每一次肉棒的深入,连
带将她的娇嫩小阴唇时而陷入穴洞,时而又被带出来…

  由于粗阔的茎柱将肉穴撑满,只有在快要抽离的短暂时间,才能看出带出来
的不只是小阴唇的娇红嫩肉,还有许多白浆淫水。

  淫靡的「啪,啪」肉体撞击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快,白颖的脸颊沁出汗,女
骑士确实不好做,骑马是很耗体力的运动。

  又做了几十下,阴道一阵阵肉紧痉挛,那包住大龟头的娇嫩花心突然猛烈地
张缩,居然产生出像涡旋般的吸引力,将正在用力顶磨花心的大龟头,紧紧箍住,
似乎要把它挤干似的。

  白颖的子宫在左京的大龟头一次次的用力顶磨下,简直舒服到了极点,花心
拚命吮吸着大龟头,随着高潮的来临,她的花心象八爪鱼一样抓住左京的大龟头,
猛烈地吮吸几下,强烈的快感,令她的高潮得到爆发。

  「啊、啊、…好舒服…不行了!要丢了,丢了!啊啊!」

  激情狂潮排山倒海地扫过她全身,令她浑身剧震,一股又浓又烫的阴精如瀑
布暴泻,从花心深处喷了出来,冲向被花心包夹的大龟头,浑身一抖一抖地持续
喷出阴精达好几秒钟。

  左京的粗大阴茎在她那夹紧热润的阴道中,享受着到被花心强烈地吸吮和嫩
肉挤压,又品尝到股股热热的少妇阴精猛烈地浇喷,大鸡巴顶在花心上,大龟头
马眼被这又多又浓的阴精猛烈地烫击着,居然往前又突进一大步。

  「怎、怎么会?」白颖整个人软瘫下来,这波泻身再加上体力透支让她的屄
穴酸软,谁能想到她瘫软一坐,居然让大龟头挤到更深处。也许是这波高潮来得
太强烈,宫口变得宽松,所以在龙茎虎胆的推波下,大龟头深插子宫颈,不是停
留那伸展的甬道,而是堂堂正正地闯到她的最核心处,穿过子宫颈,进入到子宫
腔,甚至隐隐快够底。

  「老公,你做到了,你真的做到了。」白颖酥胸急剧地起伏,那个地方从来
没有被进入这么深,大高潮的短暂瞬间,连内宫口也被攻占,除非身心愉悦到极
点且不含心理排斥,否则子宫真正的内禁区,是难以进入的,整个子宫肌层也忍
不住收缩痉挛,像是一种生命的鼓舞,那几乎是触底到子宫壁。

  不仅能抵到子宫颈,还能进入子宫,甚至是穿过内宫口,进入到子宫腔深处,
这确实出乎意料,这是否意味着左京对领地又一次的主权宣誓?

  那对浑圆高挺的乳峰颤颤巍巍,白颖媚眼迷离,粉颊潮红。她能感到左京的
大阴茎在子宫的最深处竟然更加胀硬了。

  不只是摩擦阴道蜜肉的快感,还有它在子宫腔,被子宫肌层挤压空间,那内
膜的子宫壁接触到大龟头,那一跳跳的勃动,这滋味又袭上心头。

  想到左京还没有在阴道和子宫射出来,白颖还是强撑着身体,不断摆动的纤
腰,配合阴户的一迎一送。每一下都深入洞穴,直顶子宫尽头。很快淫水再次奔
泻而出…

  持续又坚持一阵,下体喷出一大片清亮的蜜液,而且伴随着潮吹时的全身痉
挛,被这次高潮丢得死去活来中,感觉到阴道里从未有过的充实,以前左京耗尽
气力只能勉强满足她一次,而现在她耗尽体力,左京却还是顽强的坚挺着,

  只能用尽全身力气挺高自己的阴部,放纵地享受左京的大鸡巴带来的阵阵快
感,确实很舒爽,但也真的到极点,一个小时里不知泄了多少次阴精,叫床声从
呻吟变成了喘息,透支了体力,她现在连叫床声都发不出了。

  意识渐渐迷糊的白颖喃喃:「射吧…老公…我尽力了…」

  她真的撑不住了,再最后一次将阴茎整个吞纳进肉穴。

  仿佛是在回应,把肉棒尽力挺入子宫,最后一下重重的撞击在子宫的肉璧,
大龟头确实也心满意足,马眼喷出一大波的热浆,射在子宫的最深处,一股股灼
热的精液接二连三地喷射在子宫底的肉壁,浇灌整个子宫腔,长达近半钟的射精,
直到子宫腔被精液撑满,才抽离到子宫颈抵住花心口,余波则是在阴道里静静顶
着,刺激得她的肉穴也再次剧烈地收缩,花心夹紧大龟头,在他爆射的同时也泄
出射出了大股阴精…

  白颖「嘤嘤」一声,被这滚烫无比的大量精液填满了整个子宫和阴道,只烫
得她翻起了白眼,象烂泥一样几乎昏死过去。

  旖旎如梦,在躺了一段时间,恢复些气力,白颖起身给左京又测了一次体温,
39℃,有所下降,更换继续冷敷。在没有完全退烧前,可能存在反复。

  望着左京,似哀怨,似幽愁,似悔恨,却又一言难尽,道不清。

  「如果你以前就有现在这么粗壮,如果你不是经常出差,或许会变得不一样
吧?」

  「也可能不会改变…真希望只是噩梦一场…」

  「你知道么,左京,其实你…」

  「一点都不了解我!」

  白颖低叹一声:「你呀,把我想得太好了。」或许她也不了解自己,也以为
曾经美好。哪怕掩饰得再好,骨子里的,总是藏不住,哪怕埋得再深,也在不经
意流露痕迹。

  休憩一阵,白颖又爬上床,又骑在左京的身上,他的茎柱还没有软下去,虽
然没有先前那样的坚挺,提臀又扶着阴茎,却是将龟头对准另一个穴口。那里曾
经是她允诺留给丈夫的地方,只是被别人攫取了。

  做爱虽然有助于发烧散热,但会加重人的疲惫,再加上左京服了退烧消炎的
药物,持续性交会让他更虚弱无力。

  但,这是她难得的机会,如果不趁现在,未必还有以后…而且,疲惫会让他
昏睡更深,就算做了,他也不会觉察,于自己也是廖补遗憾。

      *******************************************

  不平静的一夜,我却睡得平静,也许身体很诚实,但意识在深层睡眠里,对
这一切茫然无知。

  翌日醒来,艳阳高照,早已过了清晨,我的生物钟第一次失效了。

  脑袋还有些昏沉,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疲倦,然后我看到白颖,她就挪了椅
子,趴枕在床沿,像是医院里的陪护员。

  「你怎么在这里。」一手按着发胀的脑袋,一手支撑起身子,我唤醒她。

  「醒了?」白颖柔媚中略显沙哑,「昨天何晓月过来通知我,你发烧了。」

  何晓月,对,我昨天确实和她一起,好像还…但后面发生什么,就一点印象
也没有。可能真是发烧了,现在脑袋还有些昏沉,浑身提不上劲。

  「最高的时候有39.5℃,给你吃了退烧消炎药,再给你做了物理降温,烧总
算是退了。」白颖说道,「我担心可能会反复,所以就留在这里…你现在觉得怎
么样。」

  「有点昏沉,疲倦,提不起精神。」

  「这些都是发烧后的后遗症,需要一段恢复期。」白颖道,「我判断你可能
是细菌性引起的发热,最好去医院做个化验。」

  「刚才听你的声音有些沙哑,不会是被我传染了吧。」

  「没,没有,就是嗓子有些不舒服,可能是咽喉发炎。」

  白颖有些吞吐,瞧脸色隐隐可见憔悴,可能晚上没休息,虽然心里存在厌恨,
但这个情我也不能视而不见。

  「你先回去休息吧。」我的语气少了些针对,也许确实是有气无力。

  「那好吧。」她强颜一笑,然后离开房间。

  我的脸色倏然一变,这个突兀的高烧,让我陷入被动,现在还处于昏沉,精
神难以集中,好在理性思维还在线。

  之所以让白颖离开,是因为我发觉自己犯了两个错误。

  一个是我——除了一条底裤外,薄被下几乎是赤裸。错误不是因为赤裸,而
是昨天陷入昏沉的那段时间,会不会发生了什么?我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掀开薄被,床单有些湿漉漉,发烧散热排汗也是正常,但集中在某个区域,
稠腻痕迹也足以说明一些问题,那绝对是做爱的迹象。模糊的印象,何晓月应该
给我口过,但我们是否做过呢。我希望那个人是她,否则那就意味着余下的另一
人,而这却是我不想要的结果。

  第二就是那张日记纸,但床上清晰可见,那张纸不见了。我起身去翻衣物以
及抽屉柜,也是找寻不到。白颖有没有看到日记,她是否把日记拿走?这是最坏
的结果,但应该不会,她能够陪在这里,说明她还不知道。不,不能盲目下结论,
她很会演戏,以前就把我骗得团团转,现在一样也可以。

  我甩了甩耳朵,努力想要驱除脑海里的昏沉,我的思维还在,但精神不集中,
无法冷静思考,断断续续,无法连贯,这种情况下,任何猜想判断大大影响误差
值,还是先洗个热水澡,身上那种怪腻的感觉,莫名让我有些烦躁。

  洗完热水澡,疲气渐消,脑袋的昏沉也缓解不少。这两个错误,能进行验证
的,只有两个人。但我不能去白颖,她的欺骗让我刻骨铭心,现在也不是翻牌子
的时候,只能询问何晓月。我握着她的把柄,也能提供给她钱,相比较而言,何
晓月的答案能够参考。

  「白颖是我去通知的,她是医师,也是你的妻子,不论公还是私,她都有知
的权利。」何晓月道,「昨晚她给你量体温,我找了冰袋,然后就把你交给她照
顾,她毕竟更专业一些。」

  「那你找她之前,我们有没有…做了?」我不免沉叹,「你知道我问的,不
是用嘴。」

  「做了。」何晓月想了想,「确切地说,其实是我主动…你那时候躺在床上,
我是坐在上面,做完我才发现你发烧了。」

  乘骑位?嗯唔,差不多也是这个区域,想想也是,大概是何晓月在做完后发
觉我出现高热,然后找了白颖过来。高烧发热,这种状态很不适合性交,而且白
颖应该不会这么饥渴,她就算饥渴第一人选也应该是郝老狗才对。

  「你知不知道那张日记纸…」我话还没说完,便见何晓月从身上掏出那张纸,
塞到我手上。

  「我不确定你要不要让白颖看到或者知道,你发烧昏睡,我又不好问,就先
替你收起来了。」何晓月这样解释。

  这让我松了一口气,还好,总算有惊无险,没有往坏方向恶化。

  我这样宽慰自己,而后来的事情证明我确实犯了错误,而错误的结果,远在
我预想外,虽然确实又在情理之中。

  想了想,还是要去一趟医院,正确地诊疗,会让我尽快从这种负状态清醒。

         **********************************

  「弟妹,江化他怎么样了?」豪华的单人病房外,郝奉化老两口、郝燕等着
那里,拉着李萱诗连忙询问。

  「他头上缝了好几针,颧骨也有骨裂,有没有颅内出血或者脑震荡,还需要
进一步检查。」李萱诗叹了一声,「不会这么快出结果,大哥大嫂,要不你们先
回去吧。」

  「弟妹,你帮忙跟江化说说情,郝杰他年轻不懂事,他犯浑劲了,你就让江
化跟公安说说,先把郝杰放出来吧。」郝奉化老婆说着,人便往地下跪。

  「大嫂,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李萱诗连忙去扶,「这事我说了不算。」

  「弟妹,你就发发善心,郝杰他还年轻,他不能留案底,不然他这辈子就毁
了。」郝奉化恳求道,「郝杰是咱郝家沟第一个名牌大学生,江化虽然遭罪,但
他毕竟是做二叔的,能不能…」

  「大哥,这故意伤害致人轻伤,检察院是可以提起公诉的,公诉就不是老郝
能决定的。」李萱诗叹气,「按理说是叔侄的家事纠纷,可是老郝毕竟副县长,
郝杰又是在县政府大楼动得手,光天化日,公认殴打国家机关的公务人员,这性
质就不一样了。别人报警了,公安局立案,现在就等着双方口供,还有伤情报告,
后面才是移送起诉…要不,你们去公安局问问。」

  「问了,我们去了,不让我们见郝杰,我们打听了,像这种情况,只要江化
肯谅解,这事能够协商解决,这案子就能撤。弟妹,要不,你让我们进去见江化,
我们当面求他…」

  「这恐怕不行,你们虽然是亲戚,但这事已经进了程序,你们这样会被说是
暗箱操作,老郝就快退休了,又接了省里的大项目,这个当口多少人盯着他,就
等着他出错,江化就算想谅解,可和你们见了,万一被说是串供那就没办法了。」

  李萱诗看了郝燕一眼,「燕子,你扶大哥大嫂先回去吧,我进去跟老郝再说
说,争取让他在公安局活动,看看怎么把这事了了,他再生气,郝杰总归是他亲
侄子,打断骨头连着筋呀。」

  在郝奉化一家感谢声里,李萱诗进了独立VIP 专护病房。

  看着床上郝江化啃着苹果,悠闲自得的模样,不禁摇头叹息:「你真不见你
大哥大嫂?」

  「不见!」郝江化一口咬着果肉,嘎巴脆,「郝杰这小兔崽子,下手这么狠,
我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要是现在见他们,那我这顿打不是白挨了。」

  「要我说,郝杰打你都算轻的,就该再狠一点,省得你这么多鬼心思,连自
己家人也算计。我问过筱薇才知道你这顿打,一点都不冤枉,郝杰多好的孩子,
他谈个女朋友,你居然还惦记上。」

  「夫人这是心疼郝杰,怎么也不知道心疼为夫。」郝江化一抹头上的缠带,
伸手便去摸李萱诗的手。

  「那你想我怎么疼你?」李萱诗浅浅一笑。

  「夫人,你要是真心疼啊,那就帮我做件事。」郝江化眯眼道,「你说我都
受伤住院了,你能不能让颖颖过来…陪陪我,如何?」

  沉默,冷漠,没有回应,手上握着的美人手已经被抽回去。

  郝江化一愣,抬眸:「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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