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牛爷爷
2023年4月6日发表于第一会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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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23,304 字
序章
大陆上,道法云诡波谲。自有强弱之分,天之始创,道法不全,自然会不公
平。导致了强弱分明,势强则成宗立派,强取豪夺,势弱自然是他人之饵食。
在这异域大陆上,灵气丰蕴,神力天赋。势力早已分裂割据,正统血脉豪横
肆虐,卑微异种苟且偷生,苟延残喘。
天下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各宗各派应运而生,自视清高的万剑宗
嗜血好杀;妩媚妖娆的魅魔贪婪成性;豪橫无理的原始部族趋利赴势;好战喋血
的三目真神派;与世隔绝的上古教。
独断万古,邪宗横空出世,急天下之英才,尽收囊中。致力于道法自然,天
下大同。也同时使得各宗各派心生嫉妒,怀恨在心,同心讨伐这天下第一邪宗。
各派宗门更是对从未露面的圣女觊觎已久。在清冷深宫之中,号称清宫仙子
下凡,又天纵英才,奇门遁术,无所不通,实乃天之骄子!
公元1096年至1291年(十字军东征)」战争结束了吗?
远处是战火纷飞的战场,留下的是近处泥泞的战壕,和无数倒在血泊中的死
尸,四散的残臂断脊,以及模糊的血肉。而我躺在这污黑的泥水之中,即使听到
冲锋的号令,也无法挣脱这厚重的窒息感。
「我要去见上帝了吗?」「怎么可能!」「我受伤了吗?」事实上,我什么
事也没有,我只是想休息一下,没必要为了教皇而献出我的鲜血。
看着天空中如纸屑的尘土卷着硝烟,我慢慢堕入了沉睡的深渊……先离开这
个世界吧……
第一章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赋逸,赋逸,说只是睡一觉,怎么还不起来?」
在幽深的竹林里,清秀却高贵的女孩眼角带着泪花,几近嘶吼地呼唤着少年……
而在百里之外,横尸遍野,血流漂杵,城墙支离破碎,古楼摇摇欲坠……
「拿下天下第一邪宗,杀!」
「活抓圣女,杀掉邪宗宗主!」
……昔日威武强盛的邪宗,已经满目疮痍,邪宗弟子被血戮殆尽,伤离死逃。
哀嚎声,征讨声,刀戈相拼的撞击声,四下慌乱……
竹林里,逃亡的女孩早已声嘶力竭,跪倒在地,只能无力地捶打少年的胸口。
突然,一只颤巍巍的手在空中握住了女孩的手,微弱地从喉咙挤出几字。
「……走……走,不……跑……快跑!!」
女孩震惊的睁大了眼睛,见少年有了生机,也不多言。背起回了口气的赋逸,
就往深处去。
林深见鹿,水深便见秘境。女孩一手携背重伤的赋逸,一手持断剑。在深林
穿梭,寻找一方无人问津的天地。
呵!
一剑便破开那磅礴的瀑布,除了飞泻的瀑布声,只听见石头于短剑的撞击声,
发出一声轰鸣,但又很快被瀑布水流落差的击石声所淹没。
竟真就开出一方天地出来,一男一女隐入那一方天地。这瀑布天生地养,水
息幽寒。可见女孩内力深厚,即使身受重伤也丝毫不受这寒息影响,可背上的赋
逸就没这么幸运了。
由于受了寒气,赋逸失了血气早已发白的嘴唇开始止不住寒颤,眉头紧锁,
双眼昏闭。口中喃喃自语「吃……吃……吃吃……吃吃吃……」
无人能领会他所喃喃的是何含义,估计都不能听懂说的是什么。
女孩也无暇理会,凝神运气,双手略施手法,以气为引,为赋逸灌输真气疗
伤。过了几时,赋逸身体痊愈了十之二三,便有了气力。
可女孩早已累趴,只能侧躺着,仅靠一只手支撑着身体。一对双鸾发簪已经
箍不住那一头秀发,凌乱的些许发丝掩盖着左眼,给人一种破碎的美感。身着青
底薄纱,傲人的身姿清晰可见,饱满的乳峰被白丝亵衣包裹着,在青纱下若隐若
现。
刚缓过劲的赋逸看地入迷,丝毫不回避自己贪婪的目光,不禁让女孩眉头一
皱,更显那秋波盈盈。
而女孩正是天下第一邪宗的圣女!平生谁敢直视,更何况是这种毫不遮掩的
直视。换谁都会有所不快。
奈何宗门刚刚被破,只有二人逃亡至此。自己更是消耗过多,无力反抗,只
是嗔怒得骂一句「混蛋,找死!」
……却无力应声躺下。
赋逸见圣女倒下,一具窈窕迷人的躯体就躺在身旁,那傲人的背上竟然还有
一道淌着血的剑痕,顿时赋逸的怜悯之心就超过了所谓的欲望。
邪宗之所以被称为邪宗,是因为在这片大陆上各大宗门都分别只精修一种功
法,并且成宗立派;而邪宗来者不拒,各功法兼修,被世人唾弃为道法不纯,各
宗群起而攻之。
而圣女更是集多种功法于一身,成为了众矢之的。更是落了其他正统宗门的
话柄,才惨遭灭门之祸。
之所以赋逸现在还活着,是因为他所用之法,无人能参透,只有在少数情况
下才有用。而宗主慧眼识人,较为重视,在最后一刻用尽最后一丝气力,传送走
了二人。
赋逸收回了余光,恨得咬牙切齿。扫视着这个神秘的洞穴,饥渴地寻找着有
机之物。
定眼一看,圣女的腹部就压着一块元素复杂的矿石。娇弱的喘息使腹部上下
蠕动,抚媚动人,不由让人想动歪心思。
赋逸无奈摇头,只能出手了。不然更待何时。
圣女就是圣女,即使昏迷,身上都带着微微的光晕,那几处隐私部位更是凸
现着,像天使一样,着实迷人。搞得赋逸不敢大动作,只敢轻微地挪动,就显得
有点蹑手蹑脚,像是偷鸡的。
可还是好死不死地弄醒了圣女,圣女见到这种景象,怒睁圆眼,恼羞成怒。
还没等赋逸解释,抬起手就结了山海印,化做凤凰朝赋逸飞去。
赋逸轻身一闪,背后的石墙传来骚动,瞬间成了齑粉落下。
竟下了死招,还好她气息尚未恢复,要是全力一击恐怕粉身碎骨的就是我了。
(赋逸后怕地想)「误会,误会,我只是……」
赋逸连忙摆手后退,指了指圣女阴部下压的石头。
「你!」
圣女气急败坏,又是一记水波弹化作百兽的形态袭来。
赋逸见状已无处可逃,十指交叉,口中振振有词,一缕缕蓝光盘丝而来,像
是无尽的黑洞,将所有的百兽都收纳其中。
圣女早已精疲力尽,又放出最后的杀招,已经无力反抗。平日傲娇的圣女,
现在就瘫软无力在地,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头都能让她束手就擒,成为玩物玩弄于
股掌之上。
伴随着圣女无力的喘息,赋逸却精神了起来。于是上前继续拨开圣女的躯体,
将双手按压住那块元素丰富的矿石。
奇异的光芒再次浮现,片刻矿石就已经消失不见。在圣女疑惑的神情下,赋
逸的气色已经完全恢复了。
(这个废材,只有宗主重视过他,生死存亡之际还救他,究竟所修是何等功
法?)赋逸也不多说,双手盖掌,还没等圣女反应过来,就盖在那柔软的腹部上。
「啊!」圣女没反应过来发出不经意的声响。
瞬间嫩滑的肤感从腹部传入指间,直击脑髓,久久压抑的欲火随之升起!下
面开始偷偷骚动……因为手掌力量涌动的微热,和无预兆接触让圣女的脸如火燎
原。不同于往日清冷高洁,高高在上的圣女,心里想要硬挺着那份高冷,可却难
以压抑,不得已接受了这种疗法。
不知是不是太过舒服了,圣女开始不自觉地发出难以察觉的微微的呻吟。还
没等圣女先行享受,没过多久,没有尽最后的余兴,力量的输入就结束了。
「公主,能翻过去吗。」
赋逸有点做贼心虚,缓缓地说道。
圣女下意识地要翻过去,可抬眼一看,便看见那早已支起的小帐篷。冰冷的
柳叶眉微皱,厉声骂道「小人,趁人之危,猪肏,放肆!」
赋逸见被辱骂,火气油然而生。虽然赋逸很想上前,从背后掐住虚弱的圣女
的喉咙,狠狠地拍打她那肥臀,用巨根搅动那汁水丰富的嫩穴,肆意狂虐,让她
跪地求饶。但想到没什么战斗力的自己,只好乖乖忍耐……也只能硬气的说「看
到美丽的景象,还不允许别人有正常的生理反应吗?」
圣女一时语塞,只能任赋逸推翻过自己的身体。骄人的身材与地面摩擦,发
出莎莎的微小的声音,凸出的部分在地上跌撞起伏。
又是一波奇异的光芒亮起,赋逸继续医治那触目惊心的剑痕,可惜血已经止
住了,留下血的凝痂,没办法完全恢复。在那如青蛇一般丝滑的背上留下了剑疤。
「你这个废材总算还有点用,不枉我父亲,我父亲他……啜泣声突然响起,
唏唏碎碎传来。
没想到,高贵冷艳的圣女竟还有如此软弱的一面。身上各种伤痕虽大多已经
修复,但有些难以启齿的部位已经没了衣物遮拦,哭起来娇滴滴的,不由让人更
生怜爱之情。
见状,赋逸一时不知如何安慰,想要用拙劣的幽默缓和心情。
「哇!天下第一邪宗的圣女哭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泪水要淹死我这个废
木头啦」
「等木头霉了,长出毒蘑菇,圣女吃了也得躺板板」
「要你管,闭嘴!」伤的痊愈加上赋逸的逗乐,让人哭笑不得。
圣女一改娇弱的啜泣,眼角的泪还未擦干,睫毛刺出冰冷,傲人的肉团在胸
前略微抖动了几下,趾高气扬,又是一副冷艳的感觉。
「你这废材,究竟用的什么功法,会不会留下什么手脚。」
圣女心知肚明,大道世界万物平衡,哪有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就算有,
也得有本事捡。
「哪敢,哪敢,小子也只是运气好。顺道而为。」
「不敢自然好,给本公主跪着!敢在我之上讲话?」圣女收起软弱,抬头指
着赋逸鼻子。
赋逸哪敢多言,只好乖乖跪伏在地。
圣女见状,收起了还是略有疑惑的心。毕竟现在迫在眉睫的是宗门被灭,生
死逃亡之事。而赋逸是身边唯一的男人了。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况且他在身边没什么威胁,没必要杀这一只蝼蚁。
未等赋逸求饶,洞中开始震动落下石灰。洞外传来一阵阵骚动,光焰在森林
深处不断扩散开来……
第二章:美人在侧
「想必是某个宗门的灵兽,不知在做什么……
赋逸还未等圣女反应过来,便站起来解释道。
圣女自然是厌恶,未经她的允许就敢如此放肆。眉头蹙起,不屑的瞪了一眼。
一丝丝带有幽香的气息从背颈飘来,转头看去,纤细修长的手正抓着衣领,
脖子一紧,原来他像小狗一样被女王拎起。
圣女一身紫气环绕,丝毫不染纤尘,未着步履。一双冰清玉洁的玉足,如出
水芙蓉一般,让人感觉一舔就化。脚上舔舐的黏液,化得香甜,滑入嘴中,渐渐
润发喉咙,想必是丝丝回甜。嫩藕芽般的白泽小腿,丝滑纤细,要是把小脚上缠
着的红玉小珠含在嘴里,不知那是何等滋味……
还未等赋逸继续意淫,突然觉得前脖一紧,呼叫声戛然而止……
轻巧的登云步,赋逸就被抓至空中,飞出洞外,穿过瀑布。
赋逸被拽在空中喘不过气来,四脚乱蹬,在奋力挣扎。心里面哭爹喊娘,骂
骂咧咧。不知是受苦还是享受。
很快二人就飞至「战场」的上空,圣女立停,不经意扶正了摇摇欲坠的赋逸
站稳。
向下望去,只见一只头角峥嵘,丑陋无比的巨兽,正在用它那不可名状的巨
根摩擦一颗庞大的老树。巨兽不断发出粗鲁的呼气声,老树上的树根还流着不知
名的黏液,恶心至极。
「畜牲,该死,我还以为是神力显迹传来的波动」
圣女高冷的腔调响起,不知是嗔怒,还是故作镇定。赋逸还是发现了那脸上
不易察觉的微红。
右手断剑汲取力量,开始蓄力。看来圣女要一剑了结这牲畜。
峰回路转,就在圣女飞跃而下,要正中这巨兽眉心之时。只听见清脆的剑劈
开空气的炸鸣声,一道剑痕拦住了圣女的攻势。
「不可!快快住手。」一道剑光拦住了圣女的攻势。
瞬间巨兽受了惊吓,竟痿着根,狼狈地落荒而逃……
赋逸望去,竟是一个仙风道袍的剑士。腰系青古玉长白带,束银环长发,脚
踏紫云黑布靴。正缓缓向圣女飘去,好一副仙风道骨!
赋逸轻步一跳,便落至圣女身后。
「你是何人,竟敢拦本圣……本小姐击杀灵兽」。「圣女」二字在嘴边戛然
而止……
「哈哈哈,贫道不是何人,只是行了举手之劳而已。」剑士摆了摆手道。
「举手之劳?报上名来,饶你不死!」圣女传来威压,双眼侧视,右手指剑,
如女王一般命令道。
「对对对,报上名来。」赋逸如小弟躲在身后应声附和。
「在下云游四海八荒,道称『李扶尘』。听闻邪宗被灭,只一男一女被传送
至异地。」
「而那一女生性冷艳,如冰世美人,说该不会就是你吧!」
「圣女!」
剑士一字一句,一板一眼地缓缓道来。不由让圣女攥紧了手中的剑,神情凝
重得如乌云一般。
赋逸见被忽视并不在意,只是继续像小弟一样说:「不对,不对,你为什么
阻拦我家小姐。放走了这淫兽,你要拿什么赔,哼!」
圣女闻言,故作轻松,右手持剑柄,双手抱胸,挺着傲人的身姿。
「哪里的清贫道士,还不认罪。」
「不敢不敢,只是这灵兽乃是万剑宗的镇宗之宝,若轻易戮杀,怕给二位引
来杀身之祸。」
「不管,那也要赔。」
「在下无身外之物可赔给二位,若不在意,请自便。」说着如待宰的羔羊摊
开双手。
圣女也不想过多纠缠,借机拉住跃跃欲上的赋逸。
「走,不与庶民计较,蹲下!」
名贵的家族,公子小姐出行,是由佣人背着;而庞大的家族出行,则是灵兽
开道,七抬八轿……赋逸自是明白圣女的意思,服服帖帖的蹲下身子,但心中多
少有些不快。自己是受天下第一邪宗宗主重视的,现在却成了佣人。
圣女俯下身子,将佩剑插入赋逸腰边的备用剑囊,双手搭在肩上。
圣女并不是很重,但一对黏人的乳房厚重贴在背上,嫩滑的手轻轻抱着脖子
还带有淡淡的幽香,看着近在眼前的手臂不由让人想舔一口,尝一尝是不是甜的。
平时不与人接近的圣女,此时与我零距离接触,让人有点控制不住呼吸。
赋逸起身一攒,乳房就犹入波浪一般在背上起伏,仔细感受,甚至还能感觉
被那奶豆子撞击着。
下面有点控制不住得蓬起,但不妨碍赋逸的动作,不做过多的停留,蓄势腾
步而起。
而那李扶尘还在纠缠,笑吟吟的剑士拉住赋逸的衣襟「小姐,慢走。深林奇
珍异兽颇多,过于危险,若不嫌弃,可否让在下随行。」
圣女肯定是心里一千万个不愿意,而毫无武力值的赋逸就不这么想了。多了
个保镖,圣女也不敢乱摆架子,一举两得。
「好啊!」
「不要!」
二人异口异声,同时发音。让扶尘不知所措,但还是笑吟吟的迎了上去,看
来是跟定了。
「哇!好疼!」
圣女细如白葱的手指死命的拧赋逸的耳朵,气呼呼的从背上跳下来,气得直
跺脚。
「蠢货,他是好人吗?」
「不要来套近乎,滚!」死死得瞪着二人。
赋逸灵机一动「小姐,剑士云游四方,所知在我等之上,还帮了我们。」赋
逸慌忙解释到。
(说不定还真用得上,这个废材关键时刻没什么用。)圣女左手勾着食指顶
着下巴想。
「竟然这样,若有敌来侵,你先上,凡事听我的。」圣女冷冷的说道。
扶尘左拳右掌,挽袍拜之。「多谢,烦问小姐意欲何为,要往何方?」
天下割据不断,邪宗都难以幸免,怎会知何处安宁,何处是归宿。圣女黯然
神伤,随意搪塞道:「你连本小姐要去哪儿都不知道,还跟?」圣女有模有样的
唤出地图,随意标了几个标志性的地标。
「这,这,还有这,看我心情。」
随即将落下的发丝盘回头上,五官端正清晰,带着清冷寡欲,想不到心里在
想些什么。
赋逸神色也凝重了起来,努力掩藏着心里巨大的悲痛。(是啊,我们能去哪
呢?)「「天下之大,我们已无处安放,无家可归。」此时殊不知,二人的心思
一模一样。「两人阴沉着脸,耳边刮过秋风扫落枯叶的声音,直到扶尘打破了这
短暂的宁静:「对了,还不知小姐名讳,也好以礼相称。「名讳,名讳……天下
第一邪宗的圣女,身在深宫,高贵冷艳。谁敢直呼名讳,知其者寥寥无几,知情
者恐怕也都已经命丧黄泉了。
由于赋逸深受宗主重视,时常伴其左右,自然是有所耳闻。「慕容枫悦」这
个端庄却又带着清冷气息的名字必须要隐入尘烟了,现在不便再现于人间。
「小姐赐名寒慕曦,字思宇。」赋逸灵机一动,上前用身子掩着一时不知如
何作答的圣女抢答道。
之所以取「寒」一字,是取于生母之姓。而慕曦自然是等待朝阳的意思。字
思宇,意在思念邪宗琼楼玉宇。圣女自然没有异议,反而很喜欢自己的新名字。
心里甚至有些感激赋逸。
「方才见寒小姐所画途径万剑宗,而万剑宗即将开始华山论剑,不妨同去万
剑宗凑一凑热闹。」
天下各个宗门现都与邪宗有着血海深仇,而圣女更是不共戴天,不死不休,
誓要灭掉所有宗门,让道法自然,天下大同。
慕曦对万剑宗的华山论剑有所耳闻,手段极其残忍,只要胜利,无所不用其
极,在赛前都可以下黑手,干掉对手,更别提赛场上了。正是如此,慕曦就可以
趁乱斩诸侯!
于是毫不犹豫地应允了下来,而如仆人的赋逸也不多言。只能在身后跟随着……
林风簌簌,衣巾落枣花。原来深秋就已经预示了宗门的落败,慕曦轻轻用手捏碎
落在肩上的枯叶,心中是无尽的苦楚和落寞。枯叶化做碎屑,归于尘土。
「李扶尘,你师傅是谁,男的女的,凶不凶?」
一路上也挺无聊,赋逸打趣问道。
「我师傅本是凡人,只求长生,游八方,渡四劫。奈何天资过人,四处学法。
身怀绝技,也就收了我这个徒弟。世人皆知,仙门赫赫有名。可惜了,最后没有
躲过天劫。不然他肯定……」
「打住!打住!你都没回答我问题,就罗里吧嗦了一大堆,说重点。」赋逸
听得直摇头。
「男的。」李扶尘认真地说道「嗯……没了?」
「当然还有,他与那邪宗宗主师出同门。不同的是,一人志向远大,一人志
在四方。所以我师傅生前平日里时常叮嘱邪宗老相好,要怎样怎样。可惜了,邪
宗已经没了。我都还没去玩呢。算了,我还是……任由李扶尘在一旁滔滔不绝,
赋逸回头望了望一直默不出声的慕曦。
「邪宗,二字赫然在耳,让二人心际一动,瞳孔地震。」
清灰冰冷的眼中似乎瞬间有了些许光亮,抬头看着转过头来的赋逸。睫毛有
着难以察觉的湿润,扑闪扑闪地,像两只迷离花香的蝴蝶。预言又止的嘴唇,露
出皎如白月的白齿,楚楚动人。
让人忍不住想要怜爱如此清冷的美人,赋逸自然是能领会慕曦眼神的意思。
但二人怎敢相认。
眼前的李扶尘若真是同门师兄弟,三人惺惺相惜,自然是再好不过。可世间
最毒的毒药就是谎言,任何人都不敢轻信于他人。
见李扶尘还在罗里吧嗦个不停,赋逸连忙叫停。
「好了,李道友,快喝口水歇息一下,找个地方安营扎寨吧。」
李扶尘喝了口酒,递给赋逸。指了指不远处的溪流。
「现在是秋季,不会涨潮,我们就在溪边安置吧。而且还有鱼,采些浆果野
果……」
「可以。」任由扶尘继续滔滔不绝。赋逸豪爽地大喝一口酒,酒的洌甜涌入
喉中,似乎在庆祝劫后重生。
慕曦没有什么异议,默许了。但神色依旧凝重,丝毫没有退却,没有劫后重
生的欣喜。
「要吗?米酒。」赋逸摇了摇还剩有大半葫的葫芦。
「不要。」嫌弃地看着葫芦口边的口水,一脸鄙夷「真恶心!」
赋逸当然知道她不喝,只是想慢慢走进圣女的心,安慰她。但又不知说些什
么。
「到了。」
慕曦上前推开赋逸,登上一块小土包。映入眼帘的是一小块绿地,衔着清澈
的溪流,后面是一片连着一片的古树。
如此悠闲幽静之地,定不会有人来打扰。
苦活累活自然是由赋逸和李扶尘来干,支起帐篷,架起火堆。在方圆几里布
好视线,防止外物来犯。
「走,抓鱼。」李扶尘招了招手,叫呼着二人。
集万千功法于一身的圣女,平日勤学苦练,少有体会人间烟火。自然十分感
兴趣,兴趣盎然,在一旁蠢蠢欲动,却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
赋逸见状,起身拉住慕曦的手。一阵滑腻的肤感传来,嫩嫩的,软软的像棉
花糖一样。没想到如此清冷的圣女,皮肤如此嫩滑,简直让人爱不释手。
「走啦,清宫的仙子偶尔也尝一尝人间烟火。」
慕曦起身抽开手,脸颊泛着不易察觉的微红,自顾自走向溪边。
「嗤!要你管。」
秋日的溪流还算暖和,没有冬日刺骨的寒流。脚边偶尔游过小鱼小虾,还有
丝丝间断的暖流,泡着很舒服。
一只如白玉雕琢的乔足试探了一下平缓的水流,溪水浸湿了圣女脚趾,在黄
昏的夕阳下,脚趾晶莹剔透,透着点淡黄,十分诱人。
(好想含在嘴里啊,一只一只吸吮,那会是多么滑嫩啊!)赋逸吞了吞口水,
松了松发紧的喉咙。不知道再臆想下去,会发生什么……
水流很暖和,一只脚踩进溪水中,溅起的水花浸湿了青纱;随即另一只也脚
也轻轻地放入小溪中,让水流流过。脚边游来几只不知名的小鱼,红绿白黑,为
白柔的脚增添了些许色彩。水流受到了阻力,泛起涟漪,湿透了圣女脚边的青纱。
青纱贴着小腿,透着纤细修长的小腿,在昏黄的太阳下发着白泽的光,与溪
面的波光交相辉映。就只凭着骄人的美腿,洁如白雪的嫩足,就令人瑕想,不能
自己。
圣女挽起手臂的青袍,束起臂丝带。俨然一副大干一场的样子,转头呼着
「赋逸,快些过来。」脚边的小鱼惊得游开,水草在悠然的游着。
赋逸闻言,不敢有半分怠慢。挽好长袍,卷起裤带,就往溪边奔去。
「给我抓。」还未等赋逸站住脚,圣女就命令地指了指清澈见底的溪水里被
吓跑的鱼儿。自己却跑到一旁戏水去了。
赋逸与李扶尘相视一笑,无奈苦笑。赋逸做了简易的竹叉,猫着腰,一动不
动,任水流在旁缓缓流过。瞅准时机,举起竹叉。竹叉在夕阳下泛着生命中最后
的绿色,手气叉落,「漱!」地一声,终结了在水中欢乐的草鱼。
「呀呼!鱼,我叉到了。」赋逸洋洋得意地举起手中的竹叉,叉上的鱼鳞波
光粼粼。高升振呼,想要引起慕曦的注意。
可慕曦只自顾自在一旁弯腰用手淘着沙子,不知在找些什么。侧脸玲珑的五
官,在发丝虚掩下,冰清玉洁,让人春心荡漾。或许是在这污浊的世界里,唯一
属于女孩的纯真吧。
见慕曦没有理会,赋逸有些不服气。伺机而动,奋力叉鱼。
在上游的是李扶尘,直杆垂钓,愿者上钩。悠然得享受天人合一的境界。比
起费力不讨好的赋逸可是收获颇丰,渔瓮里躺着三条黑线青绿的鱼。
汗水悄悄地流淌在脸上,在脖子上,在背上,秋风吹过,十分飒爽。繁星点
点,夜幕也悄悄降临。三人围火而坐,木头还有些潮湿,导致火堆时不时发出木
头被燃烧的炸裂声。烤鱼在烤叉上冒着油泡,发出噼啪滋啦的声音。
飘香的烤鱼,可口的浆果,醇酿的米酒,在觥筹交错间,彼此都放下了防备,
渐渐打开了三个人的心扉。
「扶尘,你厉不厉害,遇到危险能不能保护我。」赋逸半醉半笑,举起手中
的酒葫芦,敬了空气一杯,突然唱起了歌。
「谪居卧病浔阳城,江州司马青纱湿……」
李扶尘要起身去拉空中赋逸乱飘的手,却拉空了,身体控制不住得倒回去。
「你,你唱错了,不是这样唱。」说完,右手又重重得摆手,随即就倒在地上,
嘟囔着「说了,你也不懂,我学得太多了!」
慕曦并没有喝酒,喝的是随行带的玉露。时刻保持着警醒。月光透着清冷的
脸,白衣如雪,青纱似玉。清澈的眼眸像月光下一泓明亮的小溪,冷意十足的睫
毛似乎还带着泪丝。月光辉映着傲人的身材,宛如清宫里的嫦娥仙子,被贬人间,
带着丝丝忧愁。
看着滑稽的二人,并没有要加入的意思。白嫩如葱的纤细手指温婉地举起玉
露抿了一口,只是好奇地追问:「你师傅教了你哪个宗门的功法?」
「没教……没有……宗……」学了很多……「
话音刚落,后话还没说完,扶尘就开始呼呼大睡。二人期盼的眼神瞬间落空,
留下的是失望的哀怨。
赋逸收好酒葫芦。
「诶,别装死,起来继续喝。学了什么!」
还没等慕曦着急,赋逸就冲上前摇晃扶尘,甚至还扇了两巴掌。
可扶尘就如死猪一般睡去,赋逸无奈摇头看向一脸关切的慕曦。
「早些歇息吧,明日还要赶路。」
带有些许倦意的眼神,温柔轻声地说。就如天上的仙乐一样悦耳。
温柔得赋逸根本反应不过来。平日坚强高冷,不易亲近的圣女。温柔起来,
就像让人瞬间陷进白鹅绒毛的大床般柔软。
稍许赋逸反应过来,松开了扶尘的衣襟。慕曦已经进入龟息了。丝毫察觉不
到气息,隐入尘烟般安静。而赋逸还在回味来自圣女的温柔,想要安静地继续意
淫这位纯白无瑕的仙子,却不知何时进入了梦乡。
第三章:淫兽碍眼清粉尘
黎明破晓,湖面上雾气蒙蒙,一丝丝微弱的阳光透着森林里积藏了一夜的水
汽。
昨夜气温骤降,帐篷的布壁都有些潮湿。李扶尘抱着自己仙剑酣然大睡,无
忧无虑,似乎还在梦中和人比武。
外账,圣女闭目盘坐,修长的大腿内侧被白色蕾丝边勾勒着,周身仙气环绕,
气息均匀。睫毛被一夜的露水打湿,一身绣花衣锦,包裹着丰满的双峰,挺拔而
凌人,纤细的手指在胸前摆式弄法。
不同于寒慕曦的刻苦修炼,李扶尘的优哉游哉。在账中苦躺了一夜,等着天
明的赋逸,一夜未眠。
平日表面毫不在意,但难掩心里的苦恨,奈何天资愚钝,不能修炼功法,只
能营造氛围,给圣女唯一的精神支柱。
待到辰时,阳光开始回暖。发间的汗珠渗出,滑流在如天鹅般的脖颈上。慕
曦回息,收气至丹田,周围仙气散去,身上馥郁的香气还带着汗水的芬芳。
赋逸踢了踢酣睡的李扶尘,李扶尘吃疼得「嗷」地一声,眉头紧锁了起来,
把怀中的仙剑抱得更紧了,又入睡了过去。
「啊!」
又是一声惨叫,深林的鸟儿都被惊得飞走。
「赶路了,臭道士。」
赋逸一记「泰山陨石坠」,压得李扶尘差点喊不出来话。
李扶尘吃力猛地翻身,把赋逸推开,愤愤的喊到「下手这么狠,要我命吗!」
随即快速地整理好发冠,披一身青黑的道袍,珮红绳绿玉,背着起书生竹篓
筐。还别着一把铜制的伞,伞面上绘有五彩缤纷的天书符号,俨然一副超凡脱俗
的道士模样。
李扶尘动作很干脆,取出乾坤镜,很快就打包好了行李。
「李兄,多有得罪,我这不是想快点赶路嘛。」赋逸摊开手,脸上堆着笑。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李扶尘乃修身养性之人,自然不会轻易动气。
「下次温柔点,看我的!」臭道士举起剑柄捅了赋逸的肋骨一下。
不轻不重,但赋逸还是吃疼地发出「呜!」的一声,一个字把疼咽了下去。
赋逸自然是不服了,虽然知道自己不是对手,继续缠打,抓着衣袍不放。
「赔钱,叫醒服务,还有被殴打赔偿。
说什么都不听,就要个说法。」
李扶尘心里除了无奈,更多的是后悔。怎么就赖上了这么一个饭票。蹭吃蹭
喝不成,反被赖上了。
正当一脸苦楚的李扶尘要随便拿个法器忽悠时,一波强势的气浪席卷而来,
惊得地上的草儿花儿都散开来,汩汩的溪水停止了流动。
「别闹了!」
慕曦不怒自威,女王的威压让人臣服,在李扶尘身上攀爬胡闹的赋逸都不敢
乱动。马上,服服帖帖地去接慕曦的行李,在一旁点头哈腰,就跟小弟一样。
李扶尘虽然松了一口气,但当右手抹了抹额角不知何时冒出的汗水,还是觉
得后背发凉。
(万剑宗,我们来了。)慕曦在心里暗暗发声,清欲的眼神中透出寒意。
二人凌空而起,御剑飞行,而不会飞的赋逸只能乘李扶尘仙剑。慕曦断剑凌
空而上,直指云霄,李扶尘也不甘示弱,背手腾剑,紧跟在后。
「飞慢点,太高了。」赋逸怕得直哆嗦,双手紧紧得抱着李扶尘。
「放心,赋兄弟,抓紧我。」
说摆,双手起辰文,大指掐食指二、三指之间。仙剑飞驰直追在前的慕曦,
在蓝天留下一条白色天际线。
「寒小姐,不知对华山论剑是否感兴趣?」
「感兴趣?看万剑宗诚意如何。」慕曦冷冷地说道,像是即将审判罪恶一般
充满杀意。
「大可放心,万剑宗虽然实力比不上各派仙门,但势力庞大,与各门派有所
联系,财物雄厚。」
李扶尘感知到了慕曦深厚的功力,怕被牵着鼻子走,防止不能在保持长期饭
票的同时四下打听邪宗遗孤的消息。
又急忙补充道:「其实听闻这次万剑宗的榜首的奖励是一本半神生前留下的
剑谱!」
听到这,赋逸已经按耐不住了。更别提一心想要习得天下功法,使得道法自
然的慕曦了。
「不错,臭道士有点用,不用你说,我们小姐自然不会错过。」
赋逸心里暗暗想着,若寒慕曦比试时失意,自己该如何是好,靠李扶尘去?
一脸无奈得看向慕曦,可慕曦眼里霎时没了那丝清冷,一眼炙热满怀希望地
与赋逸对视,一双迷人的丹凤眼扑闪扑闪着。赋逸一改一脸阴沉,相视一笑,仿
佛也充满了自信。
「照这个速度,无需几时便可到达华山脚下,可要好好吃一顿。」李扶尘无
比兴奋,不知是为了剑谱,还是为了吃饭。
可还没等赋逸继续打趣,噪声忽然从脚边传来,令赋逸都有点站不住脚。李
扶尘和慕曦也察觉了异样,起势放慢了飞行。
定眼一看,不仅是脚下的这片山林,还有远处的大山间,各种奇珍异兽都出
动了,一时间飞禽走兽的嘶鸣此起彼伏,整片山脉都沸腾了起来。
群兽突然暴动了起来,大到几十米,小到几尺,仅一眨眼就足有数百头出现,
都是强大的兽类,横冲直撞,像是一股洪潮一般涌来,疯狂吼叫。
而天上亦是如此,身后各种禽类飞舞,铁嘴利爪,铺天盖地,像是了疯了一
般朝着这片山地飞去,鳞羽飞舞。
「走!」关键时刻,慕曦飞至赋逸身后,抓住赋逸就往横断的山崖飞去,李
扶尘也赶忙跟去。
在这块山崖,正好被茂密的灌木丛遮掩着。三人伏身窥看着这百兽异动。
赋逸就在中间,如女王高贵的慕曦就在右边贴着,身上的幽香如清流涌入鼻
腔让人不能自己,赋逸偷偷地看了一眼,慕曦动人的丹凤眼认真地看着百兽异动
的景象,一对雪白的胸脯和地面贴着,若隐若现。
控制不住的是,下体传来骚动,但现在又伏身贴着地面,那根棍子贴着肚皮
被全身压着,不知是享受还是受罪。
「吼!」
被一声熟悉的吼叫声惊醒,赋逸赶忙移开了视线。早已忘却下体的狼狈,找
寻着声音的主人。
声音的源头正是百兽所趋之处,百兽朝拜,究竟是何等异兽。
「吼!」
又是一声怒吼,直震云天,山林都为之颤抖。百兽都瞬间安静下来,只听得
见落叶被风吹起的簌簌声,三人屏气凝神,不敢轻举妄动。
突然一抹闪亮的绿光映入眼帘,鹰眼蛇头,吐露着火焰般的蛇信子,插着两
双如翼龙的翅膀,浑身鳞片闪烁着绿光,像呼吸口一样开合着呼吸,这条鸣蛇突
然发出磬(QING)的响声,直冲百兽之首。
瞬间白尘滚滚,在百兽之间穿梭,所行的土地,都产生了龟裂,这只旱灾之
种,引起一阵骚动,很快便来到那只灵兽跟前。
简直让人瞊目结舌,好奇百兽之首究竟谁何方神圣。那四只翼龙翅膀撑开,
吸附阵阵妖风。一团黑影毫不畏惧,拦腰直撞鸣蛇。
这次三人都看清了这团黑影,除了惊讶更多的是恶心!
这只灵兽就是那只头角峥嵘,不可名状的恶心淫兽。仔细一看,如人猿一般。
抓住鸣蛇的翅膀生拉硬拽,獠牙拤进鸣蛇的头颅。鸣蛇毫无反抗之力,几个回合,
就被撕扯的血肉模糊。
这一战过后,万剑宗灵兽血气腾腾地盯着眼前的百兽。有些怯懦的走禽飞兽
早已早早地退却去了。
渐渐的,空气弥漫的血腥味被一丝丝魅惑的香甜气息所替代。
又是一只巨兽,腾空而来。九条粉色的尾巴在空中有频率的扫动,谄媚的面
容,极具代表性的狐狸妖艳。竟然主动投怀送抱。
「选妃?」
赋逸好奇地问,期待后面会发生什么。
断崖之上,断剑嗡嗡作响,闪起诡异的光亮。身穿道袍的男子无奈摇头,胆
小的小弟在一旁不寒而栗。
断崖之下,已经在风里雨里,经历几番风雨。白狐四脚蜷曲,九条尾巴妩媚
地环绕灵兽的敏感地带,灵兽则狠狠撞击着,汁水飞溅,嘴里不断「呼,呼,呼。」
地喘着粗气……剑气凌人,杀意波动,精通剑道的李扶尘都有点避而不及。剑气
包裹着断剑,甚至修复了断剑。
一道金光化做剑形落下,山林啸动。百兽死之二三,剩下的四处逃窜。慕曦
执剑,投下一座灵身,如山高,婀娜多姿,长发飘飘,眼里杀气横动,剑意直指
万剑宗淫兽。
九尾狐狼狈而逃,下体一片狼藉,地上留下一条粘稠的丝线。淫兽这次没有
受惊,嘴里火光四溢,怒火中烧,已经上了脑。
一场战斗一触即发,万剑宗淫兽四脚雷霆环绕,嘴里蓄力已久的火球中还有
一柄古剑,直迎圣女所施的剑锋。
一阵火光冲天,四下轰鸣,乱石崩飞,许多上百斤重的石块砸落向四方,击
断了许多大树,声势惊人。
那火球中的古剑,诡异非常,在火光中继续穿刺。正中圣女灵身,圣女灵身
光芒有些消退。
慕曦见势不妙,唤回灵身。稍微平稳气息,就要杀下山崖。事已至此,二人
也紧跟在后。
寒光零乱,兵戈锵锵作响。李扶尘唤出随身携带的道剑,伺机而动。
赋逸见李扶尘起了战意,便在一旁默默观望,不敢轻易上前。
「道友,我来助你。」
李扶尘见这灵兽如此生性残暴,淫荡非常。心生悲悯之心,不愿让这淫兽继
续为非作歹。
赋逸看那柄道剑浮空而起,李扶尘有模有样地用手指在空中飞舞写写画画,
痕迹清晰可见,成了四道黄符,飞速绕着道剑,蓄势待发。
瞬间风雨欲来,道袍如斗篷飞起,气势十足。那灵兽两眼绿光望见李扶尘起
势,感知到了危险,想要脱身离去。
圣女也是察觉到了,怎肯轻易放这淫兽再一次逃跑。
「呵!」
断剑分成七道剑气,圣女口中振振有词,便成一个小法阵,将这只灵兽困于
牢笼之中。
时机正好,道剑飞劈而去,四道黄符吸附住灵兽。灵兽无处可逃,眼里绿光
渐渐暗淡,古剑含在口中,还想寻一处生机。
灵兽的筋脉被黄符吸附,毫无招架之力,身上的筋脉浮现曲张,片刻筋脉尽
断,血崩离析,一命呜呼。
赋逸去踢了踢万剑宗灵兽的尸体,确认已经死透了。忽然有一阵连慕曦和李
扶尘都没察觉的寒气直袭赋逸的鼻尖。
远处有一团黑影注视着这一切,却没有轻易出手,似乎有着另外一股力量牵
制着。赋逸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当做无事发生。
「李扶尘你好生厉害,好保镖。」
赋逸想着搬出李扶尘的大名,看能不能让暗中的人消退。
可那团黑影就是无动于衷,不声不响。
「愣着干嘛,给我吃了。」
圣女纤长的手指揪住赋逸的耳朵,手冰冰的却把耳朵揪得火辣辣的。
「别贫了,快。」
手一松,赋逸就捂着耳朵,一脸求助的眼神看向李扶尘。
李扶尘坐在阴凉下的树桩,淡淡在一旁小心翼翼擦拭着道剑一副事不关己高
高挂起的样子。轻轻得咳嗽,然后有点躲避地应道「别看我,我道行已然深厚,
只需消化内力,不需要再吸收外物。」
看赋逸如此犹豫,急不可耐的慕曦骂道「还装?能吃就赶紧吃。」
赋逸见黑影没什么动静,不一会儿气息就消散了,想必是离去了。放下了疑
心,奇异的红光又在赋逸手中浮现,贪婪的血洞,盈盈发光,瞬间灵兽就被吞噬
殆尽。
只留下草地上一层骇人的血迹,赋逸留了个心眼,没有把那柄古剑一并吞下,
不为人知地藏了起来。
「好了。」赋逸骄傲地看向慕曦,好像想要得到圣女的夸奖。
看赋逸吞噬这么快,没想到是慕曦反而一脸满足。但是看见赋逸一脸笑嘻嘻
的,不知为何突然生气。
柳叶眉微微蹙起,脸上飘起一缕红愠,乌黑圆滚滚的眼珠子盯着赋逸「得意
什么,赶路。」
赋逸见不讨好,收起得意洋洋的模样,依衬着李扶尘就上路了。
「到时到了万剑宗可要万分小心,切勿再提灵兽之事。」
李扶尘神情严肃,对此事有些后怕,但是他丝毫感觉不到后悔。
「臭道士,放心,只是不知道要以什么身份参加比试。」
赋逸在后,轻轻敲了臭道士的头,安慰着李扶尘。
从始至终慕曦并不在意这灵兽的暴毙,关心的是怎么拿到那本半神生前留下
的剑谱。
「一只看门狗而已,小道士刚刚下山,别怕。」慕曦静静地擦拭着断剑。
见过李扶尘的本事,慕曦不再轻蔑地称呼李扶尘为清贫道士,虽然没有太多
改观,至少有了些许好感。
「说说比试有什么规则?」
李扶尘感到很是无奈,这二人不关心杀掉灵兽的后果,竟然对比试这么上心,
真是神经大条。
见状,也只能故作镇定道「没有规则!」
赋逸吓了一个踉跄:「什么!臭道士开什么玩笑。」
反而观之,慕曦的脸阴沉了下去,默不作声。深知得到榜首的不易,如果再
没有规则加以限制,很难想象结局如何。
李扶尘实实在在感到害怕,万剑宗的灵兽之死毫不在意,竟然对一个比试反
应这么大。
「赋兄,到时只要报我师傅仙门即可,我师傅声名在外,但无人知晓门下弟
子有谁。」
赋逸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一些,但还是要考虑如何合理脱身,因为赋逸有着不
为人知的能力,夺得榜首,赋逸觉得轻而易举。
第四章:朝圣脚下
飞云逍遥,仙剑飘扬。脚下的建筑渐渐多了起来,人群熙熙攘攘,闹市沸沸
扬扬,一片祥和。
三人选择低调的方式入城,默默在城外降落。慕曦在中,二人紧跟左右。因
为实在太热闹了,人群摩肩接踵,走走停停。
正值日中,人声鼎沸,在人群中什么味道都有。街边小摊的鱼肉味,果蔬杂
味,人群里的臭汗味。
不过幸运的是,慕曦就在声旁,身上有着清新淡雅的花香,不同于胭脂水粉
的熏香,沁人心脾,让人忘记挤在人群中的烦躁。
如果深深地,认真的去嗅,似乎还能闻见那深处独有的奶香,美肉溢出,白
白净净的那一抹胸光在阳光之下闪着白光,诱人食欲。
三人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着,慕曦早就不耐烦,想找个地方落脚。可赋逸
可不这么想,继续独自享受着短暂的美好时光。
「啊!」
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吓得作鬼心虚的赋逸神情慌张,不知护住自己还
是护着慕曦。遮遮掩掩,手脚慌乱。
就在十几分钟前,身穿锦缎长褛的陌生男子,鬼鬼祟祟得紧跟在一个清秀的
女子身后。
那女子面容还算姣好,身骨蜜芽熟嫩,丰韵诱人,透过那轻薄的衣纱还能看
见让人荡漾的春色。
旁人毫无察觉,这女子的下体早已湿漉漉,一片狼藉。
男子的食指和中指从后面掀开裙摆,把遮掩私密的那一块亵裤用手指拐开,
然后指腹直接挖进那深红色的深处,瞬间一股温热传来,淫水慢慢流出,流湿了
亵裤,流在手上,流的到处都是。
手指感到一股湿热,甚至有点舒服得烫手。男子突然使坏,手指略微弯曲,
用力一挖,还在里面分开两指想要夹住阴处里鼓起的红润的肉团。
女子身子瘫软无力,强撑着站住脚,双脚有些卷曲,吃力咬牙一步一步慢慢
走着。淫水滴落在地上,留下水渍点点。
可男子明显没有满足,见女子反应有点起色。继续往更深处去,索性四根手
指都滑进去,用力往后快速来回挖着,门户的两块贝肉都禁不住颤抖起来。
女子不敢高声呼叫,为了满足这万剑宗公子的特殊性癖,只能强撑忍受。男
子见女子在人群中受辱忍受,更加兴奋起来,加速手上的动作,手下传来水浪和
肉体激荡的声音。
女子大脑逐渐一片空白,有点迷迷糊糊起来,再也忍不住下体的溃堤,喷涌
而出。
「啊!」
于是乎便有了那一声尖叫声,使得赋逸受惊的做贼心虚。拥挤的人群很快让
出一块方圆地来,女子力尽半蹲着,万剑宗公子的四指还堵住那私处,像是喂满
了一个贪婪的嘴。
惊人的一幕映入三人的眼帘,赋逸一脸侥幸,似乎准备看一场好戏。闭目养
神,闲庭信步的李扶尘缓缓睁开眼睛,还没开始接受这一幕。
慕曦猛地吃惊,如受惊的小猫,黑滚滚的眼睛接受不了眼前发生的一幕,用
一只手遮住张开的嘴巴。
女子最终无力瘫软在地,感觉有点羞耻,眼色微闭,那四根手指最后还满足
得舔舐了一下蜜穴。缓缓得拉出,拉出丝丝缕缕的粘液,在空中银银发光。
众人似乎已经习以为常,没有传来惊呼,也无人出手阻止。反而有唏唏啐啐
的评论声,更有甚者在吹哨起哄。
「这又是谁家的小姑娘,真可怜……」
「听说是城南新婚的人家,唉……」
……
「骚货,真不要脸!」……
男子更加猖狂起来,把背后丝带一解,最后一层纱衣从扉肩滑落,露出紫色
的蕾丝花边抹胸,胸衣像它的主人一样强撑顶着两坨硕大的美肉。
暴烈的衣帛断裂声,裂空响起。男子猛地撕烂最后一块遮羞布。腴满而白柔
的胸乳像大白兔一下子蹦了出来,在空中上下弹跳,团团美肉掀起波浪涛涛。
两只手揪住大白兔的奶嘴,用力拉扯至乳房都变形,粗暴得旋转摇拽,女子
吃疼,失声尖叫,在众目睽睽下受羞,奶头竟然硬鼓鼓了起来。
男子在光天化日之下,肆意玩弄清秀佳人,竟然无一人出手阻止,只因他是
万剑宗权贵,居然就任其霸凌欺辱。
突然,男子松开了手,女子身子不受力向前倾倒,同时身子止不住地痉挛,
红肿的乳房在风中一颤一抖。
得空的手,向后就要为束缚已久的东西解开,继续下一步。女子似乎意识到
了,下意识捂住自己略微有些隆起的小腹,想要保护自己的最后一道防线。
「放过我吧。我肚子里的孩子,它……
求求你,大人。」
女子终于抑制不住,哀求哭泣。可正在兴头上的纨绔子弟怎会轻易放过她。
女子无力地向前攀爬,企图找一线生机。男子兽欲阵阵发作兴奋,朝着翘起
的肥臀,用淫根在屁股后面跟着,用手握住拍打在肥臀上,留下一道一道红色的
痕迹,清晰可见。
一男一女跪着,缓慢前进的姿势,就像在面对圣洁的古城朝圣,但这一路却
淫靡非常。终是男子先没了耐心,扶准了淫根,朝着那黑黝黝的前方就要做最后
的突进。
一直忍住性子的慕曦,把杀气一次又一次憋进断剑里,让理智一次次淹没冲
动。可即将看到交媾,慕曦脸色急转直下,不由攥紧了剑髓,断剑在嗡嗡颤动,
似乎下一秒就会震剑而出,让万剑宗公子血撒三里,血液飞溅在女子身上,遮住
私处点点。
远处一团熟悉的黑影也在洞悉着一切,蠢蠢欲动,不出意料地又被赋逸发现
了。
赋逸居然有些愤愤不能继续观赏这番少有的美景,见跃跃欲上的慕曦,偷偷
摁住即将拔剑的右手。
明显感受到,慕曦的手冰冰凉凉的,看来是真的受到了惊吓。赋逸突然地牵
住,修长的手指不经意地发颤,却没有一丝抗拒,一如既往的软绵绵,让人一牵
上,就感觉会上瘾。
这只是赋逸第二次牵慕曦的手,虽然目的是为了避免出手,隐藏身份。却显
得如此自然,赋逸暗自感想:可能久在深宫之中,圣女未曾见过如此血脉喷张的
场面,没想到不可一世的冰世美人,还有如此一面。
黑影见李扶尘一行人没有出手,连赋逸都没有察觉的时候,悄无声息地消散
了。
「啊!」一声雄浑呐喊,让在场受刺激的人,都有点头脑空白。
人群似乎被野牛冲散,热气翻涌,布衣素素的勇士气势汹汹执剑敲盾。从人
群中冲锋而来,二话不说,就挥剑劈向那即将被吞噬的淫根。
万剑宗的公子也不是吃素的,侧身躲避,迅速地穿好衣物。虽然有些狼狈,
但躲过了致命一击。
不用想,这定是女子的内人了,不然怎敢在贼人的地盘上反暴诛逆。
深谙世事的李扶尘见有人杀意十足,定有更大争端出现,不便久留在此。
「赋兄,恐生争端,我们还是退至高处。」
赋逸稍作思虑,没有反对。
「臭道士,走吧走吧,我们走。」
顿了顿慕曦的手,示意离去。三人退至高处,慕曦才察觉手温热温热的,低
头一看,见是赋逸的手。拿起剑鞘猛地一拍,赋逸吃疼抽回了手。
四目相对,慕曦柳叶眉蹙起,眼神冰冷凌厉;赋逸一脸委屈巴巴,感受到了
威压,只好嘁嘁转移注意力。
「额,是谁这么胆大,敢在万剑宗的地盘上挑战权威。」
漫不经心的赋逸有一搭没一搭地转移注意力。
「还不是碍于那本剑谱,这种货色,不用臭道士我就上去了。」
眼间飘过一丝清冷,慕曦吸了一口寒气,随即慢慢地吐息,退了杀气的脸上
流露怜人的神情。
「世态炎凉,举目破败,赋逸不要吹嘘了。」
见慕曦有所回应,赋逸又开始耍起了无赖。
「谢谢呢?美丽大方的的女王。」
稍微回了点温度,温婉的手瞬间把赋逸的耳朵揪得火辣。
「不要得寸进尺,小小杂鱼,我保你不死,不感恩戴德,还在这嗷嗷叫。」
赋逸疼得嗷嗷叫,点头哈腰,双手捂着火辣辣的耳朵。
「我的错,我的错,女王大人。」
在一旁的李扶尘都有点哭笑不得,不知道要看眼前的戏,还是要关注下面的
「战斗」如何了。
勇士的招式过于单调,横劈竖砍,拦盾直挡。而万剑宗的公子凭借身手较为
灵活,左跳右跃,况且全然不顾女子的死活,一道道光波虽然被勇士挡下大半,
却造成了有效的攻击。
形势极为不妙,勇士心急如焚。只见勇士的身上闪出血色的光焰,能量的波
动也扩散开来。
「我们再退远些,或者小心一点,他在燃烧生命,决定殊死一搏了!」
一脸严肃的李扶尘意识到了危险,不敢大意。
「雕虫小技。」
慕曦极为不屑,用衣襟略微护住赋逸。赋逸就躲在后面,抬头眯着眼看。
那血色愈发浓郁,甚至空气中都带有铁锈的血腥味。勇士后面的女子泪眼婆
娑,知这是无奈之举,并且丝毫没有生的希望。
恶贯满盈的公子,开始感到恐惧,想要逃离,却被血色的浓雾笼罩着,无法
潜逃。如败家之犬,放声痛骂「孽种,扫了老子的兴,肮脏的蜱虫。」
流氓使出浑身解数,强撑着身体。血雾无声无息渗透了皮肤,皮肤皲裂,鲜
血淋漓。眼看着流氓就要在这血雾之中崩裂。
突然一道拂光撒下,血雾缥缈无存。勇士眼睛翻白,直接失去了意识。骨头
似乎被软化,四肢狰狞扭曲,全身瘫软无力,身体连躺下去的机会都没有,只留
下一摊赫然的血迹。
「在胡闹什么,不知道论剑的比试在即吗?」
一个老者拂着长须,收了神通,不怒自威。吓得纨绔子弟瑟瑟发抖,不敢多
言。
万剑宗的公子直接跪倒在地,膝盖的骨头都磕出声响。众民也跪伏在地,流
言蜚语沉没于人海之中,只听得见老者挽袖袍的声音。
老者瞥了一眼远处此时还站着的三人,三人与近处跪伏的众人相比格外显眼。
老者定眼一看,便看见道袍徐徐的李扶尘握着常人看来平平无奇的仙剑,心中一
震,但想来又觉得合乎常理。
眼下,纨绔子弟颤抖的求饶声拉回了老者的思绪。
「饶命,副掌门饶命,小的知错了。」
一边乞求,一边一个劲扇自己巴掌,和刚才的色魔俨然不同,全然没了嚣张
气焰。
一旁的女子痴痴得看着眼前的血泊,映照出绝望的眼神,眼神在血泊里充满
了血丝。了然她这一生悲哀的结局,女子泪已经流尽,除了绝望,已经难以保持
意识清醒,争了最后一口气,咬舌自尽,血液止不住在口中喷涌而出。
砰!一具赤裸美丽的胴体应声倒在血泊之中。跪伏的众人唏唏啐啐,纨绔子
弟被吓得躯体一震,头压得更低了。
见女子已经血枯灯尽,副掌门也是无奈地摇头,甩袍留下话「处理好,不要
乱了规矩。」
纨绔子弟磕头谢恩,嘴上咧开一抹邪恶的笑。
「敬送掌门。」
不多时,女子的尸体已经被处理了,即使清理过,地上还是留下难以擦拭干
净的血迹。
人群熙熙攘攘,闹市吆喝叫卖,大家都好像失忆一般。三人也不多加讨论,
心知肚明,照着行程找了处客寨安歇,可又是一阵吵闹之声。
慕曦坐在古色古香的紫檀圆椅上,红木纹的圆桌上放着一壶抽芽的古茗。
断剑入鞘横摆在桌上,一袭淡雅的绿纱裙,胸边是纹着绣锦的丝边,夕阳的
余晖照在胸上,乳肉白光暖和,线条清晰的锁骨,勾人心魄。清新脱俗地品着古
茗,国色天香像一幅美画般淡雅。
柜台前,掌柜可就没时间欣赏喽。
「软床房!」
「木床房!」
「不行,软床房,我太累了。」赋逸指着李扶尘的鼻子,态度十分强硬。
「为什么要软床房?」李扶尘十分不解。
赋逸翘起鼻子,双手抱胸,似乎很在理「因为软啊!」
「可是贵啊,还不如点点好酒好菜。」说罢,把三两碎银摆在柜台上。
「掌柜,三间木床房。」
掌柜看了三两碎银,极为不屑的,小声地切了一声。
「啪」连着一声惨叫,赋逸怒目圆睁把李扶尘的给钱的手拍住在柜台上。
「等下!掌柜,软床房。」
掌柜把毛巾披在肩上,委屈巴巴,因为他们两个已经争论半个时辰了「客官,
我们就剩一间软床房和一间木床房。」
「什么!」赋逸和李扶尘异口同声,直勾勾地盯着掌柜。
掌柜被吓的不过多嘴,只能任他们继续争吵。
一旁,慕曦品了最后一口茶,缓慢起身。径直走向柜台,把一两金子猛地一
拍!
瞬间金光闪闪,三个人两眼放光,整个客寨都蓬荜生辉。
「啊!」
不过,是两个人,李扶尘和赋逸疼得尖叫,面目狰狞,被拍的手指扭曲。不
知是疼的,还是被这一两黄金惊吓到了。
不过掌柜肯定不是疼的,同样是表情变样,眼神闪烁。
「掌柜,木床房一间,软床房一间,外加上等酒席一桌」润红的嘴唇轻描淡
写对着掌柜说。
「好嘞!」掌柜十分爽快。
不过这下,赋逸就有点哭笑不得了。两间饭,一间软床房,一间木床房。圣
女一间软床房,臭道士一间木床房。那我岂不是要和臭道士挤一间,还是木床房!
「上等酒席一桌!」小二卖力吆喝着。
很快,三人就移步高贵的软床房。果然,软床房奢华大气,一桌山珍海味,
蟹鱼鲍虾,珍不胜数。
李扶尘心里暗喜,趁饭,趁饭。坐定就是狼吞虎咽,闷声干饭。赋逸虽不多
言,嘴里也是没停下来,但还是生着闷气。
那四卷刻着洛神赋图的屏风后面,就是看上去就会软化的大床。软绵绵的鹅
毛,冰塌塌的卧枕,似乎发着光,对赋逸产生了极大的诱惑。
偷偷瞧了一眼静如止水,悠悠进食的慕曦。仙子给人的印象就是不食人间烟
火,朝夕饱露。仙子用二指扣着玉箸,削如白葱的手指勾勒着玉箸,俨然成了一
副惟妙惟肖的画。
只见用较细小的两头,如点水一般点起一块白玉豆腐,白玉豆腐在箸上颤颤
巍巍,盈盈发光。白玉豆腐在红唇和明齿间咬开,如仙露慢慢入喉。
赋逸情不自禁就入了迷,毫不察觉,慕曦已经放下了玉箸。吃饭的时候被别
人盯着看,多少感觉有点被冒犯到。
慕曦柳叶眉蹙起,乌溜溜的眼珠恶狠狠地瞪了赋逸一眼。赋逸就觉得后背发
凉,大事不妙,慌忙解释道「不是,我是想商量一下床的事,就刚转头……」
「那你手舞足蹈地慌张什么?」慕曦双手抱胸,坐等一个合理的解释。
只能破罐子破摔了,赋逸心一横,满脸堆笑「这不是看小姐如天仙下凡,没
见过仙子食人间烟火,我保证,只看了一眼。」
「只看了一眼?」慕曦慢慢举起手,虽然被夸得心里有点开心,但是好像不
能原谅赋逸的无礼,看来赋逸的耳朵在劫难逃了。
「别,我是真的想睡软木床。」赋逸都有点带着哭腔了,奈何一只手如恶魔
降临,揪住耳朵,就是一块火辣辣的疼。
任慕曦和赋逸在一旁打闹,而李扶尘早已淹没在一堆残骸里,似乎来到了桃
花源,与外界隔绝,只身在肉山米山之中,埋头苦干,全然没有道士的模样。
就算赋逸怎么求饶,那只恶魔的手就是咬定青山不放松,仿佛是圣女吃饱饭
后的消遣。赋逸咿咿呀呀的,都怀疑是不是在享受。
银瓶乍破水浆迸,这绝对不是三人不小心摔破碗盘的声音。李扶尘也是一惊,
停止了如猪拱的进食。
慕曦一手揪着哈着腰的赋逸的耳朵,一手悄悄抓紧了剑鞘。三人都屏气凝神,
静等动静。
「是旁边的软床房,不关我们事。」
赋逸突然说话,吓得二人一惊。慕曦松开了耳朵,用剑鞘轻轻敲了赋逸的头。
「安静。」
不一会儿,旁边的软床房又传出了声响……第五章鸟要归巢,剑来归鞘「来
吧,美人!不会亏待你的。」
老筋横生的老手,解开那可有可无的衣扣。簌簌的是衣服落地的声音,伴随
着一声尖叫。
「不要,师爷,你坏。」花楼女子半推半就地拉着师爷的手坐在床边。
不老实的手不去接解开最后都遮羞布,直接就按上那浑圆的乳房。花楼女子
丝毫不反抗,胸衣都快要撑爆了,还继续挺着细柳般的腰板。
见师爷迟迟没有进行下一步,花楼女子先按耐不住了。任其按揉胸部,用手
摸摸那沟壑纵横的老脸,把头凑在耳边轻轻细语「师爷,快给我。」抿住嘴唇咬
住师爷的耳根,慢慢地发力。
另一只手偷偷地下面摸索着,抓住早已血脉通胀的老根,用力地上下摩沙。
师爷突然被刺激地老躯一震,没有润滑的上下摩擦,一时爽一时疼。
「美人,没接过几个客吧,让我好好教教你。」
花楼女子的脸飘过一缕绯红,师爷顺势扯开胸衣的解扣,绕过挂在脖子上的
丝带,赤裸裸的乳房一下子就在空中呼吸这新鲜空气。女子下意识地用手捂住胸
口。
师爷见女子突然害羞,一脸坏笑,一手抠住女子的私处,似乎打开了水龙头
的开关,淫水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师爷直把沾满淫水的两指往嘴里送,品尝了
一口,咸咸甜甜。
狡黠的眼神瞬间精神,发出哼哼的笑声。一手拉开遮羞的手,按住乳房,一
口就咬在那块白嫩的乳房上,用舌头在那颗花蕾绕着圈圈,口水直流。一手像钩
子钩住阴处,用力往上一提。
女子失声尖叫。
「啊!」一用力,身体就不自主地弓起腰,自然而然地靠紧了骨瘦如柴的师
爷身体。
「给我,给我,求你了!」女子脚趾用力抵着地板,想要往上让阴处离开师
爷的魔爪。一次次无力又被吸回去,受到更猛烈的抠搜。
「别急,还早着呢,美人。」
师爷放开了阴处,两手一起不断垒着丰满了乳房,舌头左右舔舐两颗粉红的
花蕾。
淫水流满了阴处,美腿都流着几条长长的黏液。阴毛杂乱无章,湿湿漉漉。
「真是一番美景啊!」
忙着舔奶头的师爷,低着眼美美的观赏。两手把两坨美肉挤在一起,两颗粉
嫩的乳头被挤在一起,舌尖开始舔找那颗花蕾中间的洞。一阵麻痹都电击感直击
女子脑髓,身体不自觉开始一抖一抖地。
「美人,这就受不了了吗?好戏才刚要开始!」
师爷阴险得诡笑起来,花楼女子有点要开始求饶了,眼角的泪水都快渗出来
了。
「师爷,我错了,不要了,不要了!」
「那可由不得你!」师爷咬着后牙槽,把女子抱起粗鲁地扔在床上。撑起女
子雪白的双腿,阴处暴露无遗。扒开流满淫水的阴唇,那深不见底的洞,冒出一
团热气。
扶准老根,把陈旧的老皮往后纠了纠,雄赳赳地冲了过去。不料一滑,龟头
一扭,就被拒之门外。女子身体一抖,师爷身体也是一抖。
「真调皮,让我好好治治你。」
这次直接扒开双腿,压着身体,老根瞬间占据了高处,一下子就被吸了进去。
阴处的肌肉开始收拢,老根肆意挥霍,淫水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喷涌,配合着肉壁
一次次要把老根顶出去。
女子受不了求饶,在一次次高潮中娇喘。不断在清醒和迷失间徘徊……三人
在隔壁的软床房偷听已久,慕曦实在没想到外面的世界如此疯狂。
处处色欲横流,霸道无礼。直到赋逸看见觉得十分尴尬的圣女,选择打破了
这短暂的沉默「臭道士,我累了,我们也吃饱喝足,去睡觉吧。」
拉着吃的醉醺醺的李扶尘就要迈出门,慕曦突然叫住了赋逸「赋逸,别闹事。」
圣女小心翼翼地叮嘱道。
拉着李扶尘的赋逸温柔地回头,微微一笑,眼睛还闪着光「好呢,女王大人。」
「嗝!」李扶尘不应景地打了一个饱嗝,对于云游四方的李扶尘来说,今天
都是小场面根本不在意。
所以一向罗里吧嗦的李扶尘倒是一言不发安静了许多,一脸漠然。
「你这臭道士,一点风情雅致都没有。」
说着就赶紧拉着道袍匆匆忙忙地跑回两人的木床房。
吃饱了的李扶尘,一进门看见简陋的木床,倒也不嫌弃,直接倒头就睡。一
点也不像修行之人。
不是说修行之人,道行深厚,与天同命,不用睡觉吗?赋逸暗自嘀咕着。
但是自己因为某些特殊原因,暂且不能睡!
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又不能睡觉,无聊地看着头顶的床板。翘着二郎腿,
把玩着万剑宗灵兽的古剑,实是无趣。
赋逸灵机一动,不然去……
软床房内,花楼女子在老汉的努力下,一次次在高潮的边缘徘徊……
而在隔壁软床房的圣女,其实对隔壁的「激烈战斗」根本不感兴趣。以现在
的境界完全可以隔绝外界的干扰,不受侵扰。
可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反而是早上的一幕在圣女的脑子中久久挥之不去。不
经意的回想,身体都会有点控制不住的发热。
「你是怎么了,慕容枫悦,怎能为世俗之事所扰?」
「讲道理,我怎会道心沉浮。」圣女一遍遍追问自己。
「世俗之事,岂能扰我!」
圣女想要闭上眼静息,那一幕羞人的场景就会清晰地浮现在脑中。午后闹市
里的女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像一只狗一样趴着,任纨绔子弟羞辱。
下体暴露无遗,在被捉弄之后,那狼藉的下体吞吞吐吐着粘液,喷涌而出的
淫水甚至把地板弄湿。主要还有孕在身,姿态不由让人心疼。
圣女不由自主地回忆想象,身体都有点发热,双腿不自觉地摩沙了几下。突
然一惊醒,猛地抽了自己一巴掌。
「看来终是自己修行不够,根基不稳。」慕曦苦笑,不知是被自己扇疼了,
还是自嘲自己修心的定力。
说到底,还是要谢谢这个小废材,要不是他拉住了我,不知道会酿下什么大
祸。圣女摇了摇头,心中还有点小开心。
慕曦施动法术,把自己完全用水球包裹起来。完全与外界隔绝,闭目盘坐在
内静修。
全然察觉不到赋逸在外蠢蠢欲动,无聊的赋逸又要开始干坏事了。
见万剑宗的权贵个个这么逍遥快活,风里雨里。以赋逸的性格,不会让他们
称心如意的。
「遁形术!」赋逸心中默念,掐指念决。尽力隔绝了气息,遁藏了身形,如
同隐形人一般。
捅开窗户纸,果不其然圣女又在潜心修炼。
正值八月,天气炎热。垂腰乌黑的长发用一根银色丝带轻轻挽住。身上的粉
红牡丹点缀翠绿的烟纱裙,交领包裹着饱满的乳房,腰间系着金边细软罗绮带。
汗水渗出,香肩淋漓。冰峰的柳叶眉间发出热气,眉宇透澈,花容月貌如出
水芙蓉一般清新脱俗。
偷窥的赋逸不由心中感叹,如此花容玉貌,说是仙子下凡都不为过。突然圣
女周围盘起荡漾的气旋,赋逸深知这气旋不会无故出现,莫不是感知到了危险。
「不对啊!」我没有杀意啊,再说了我隐藏了气息啊,圣女道行再深也无意
寻我气息啊!
赋逸心中叫苦不迭,害怕又要被一顿胖揍。急得赋逸直咬牙,忽然灵光在脑
中一闪!
「不好!」
赋逸马上运转气力,把遁形的范围包裹住慕曦整个软床房。只见整个房间开
始异动,水球开始剧烈抖动,波涛汹涌。
慕曦眉头紧锁,脸色发白,冷汗直冒。一阵气焰不声不响直崩而出,桌上的
水瓶瞬间有了裂纹,床开始吱吱呀呀地震动。
见势,赋逸继续加强屏蔽。圣女的身体一会儿红热,一会儿冰蓝。赋逸开始
吸走圣女身上阴邪的功力,压制体内暴动的能量。
体内的能量就像猛虎一样呲牙咧嘴,贪婪无性。似乎还要把赋逸的功力吸走,
赋逸似乎也经验老道,处危不乱,抬手之间,就把阴邪的功力吸入那诡异的虚无。
也许无人知晓是何原因,但赋逸却深有体会,毕竟这不是第一次了……
没过几时,慕曦的气息逐渐平稳了下来。体内的功力又生生不息得有序流转。
但慕曦已经累的睡过去了,眉眼紧闭,睫毛遮盖着动人的眼睛。
赋逸小心翼翼得抱起慕曦,右手穿过常人难以触碰的脚窝,把白泽的双腿并
拢,白丝袜的触感像电击一样,电击赋逸的脑髓。左手顺势抱起,四指的指腹不
经意地按揉到柔软的乳房,酥意似乎要将人融化。
用力一起身,慕曦就在怀中。头就在胸前靠着,平日那个冷艳难以亲近的圣
女,如同小鸟一样在怀里。馥郁的香气扑面而来,整个身体都沉沉的,软软的,
不由让人想多蹭一会儿。
转念一想,慕曦这种情况甚是棘手。赋逸也是没了心思,抱着慕曦到床边,
温柔地盖好被子。
静悄悄地退至门边,回头看了看睡熟的慕曦。就像月宫乖巧的玉兔一样,白
柔柔的,躺在月宫嫦娥旁熟睡,如诗如画。赋逸慢慢地关上了门,顺便取走断剑,
不去做过多的打扰。
「实是无趣,不行,得找点乐子。」赋逸以拳锤掌。
「给我,再多给我点。」淫水飞溅的声响参杂着淫语碎银。
隔壁又传来了「激战」声响。
赋逸又一次捅开了隔壁的窗户纸,忙着的二人也没察觉到外面有人在偷窥。
先前只是听到唏唏啐啐的男女之欢的声响,认真一看,那花楼女子倒还清秀,
这师爷倒也没老眼昏花。
可赋逸就不舒服了。「虽是伤花败柳,这天鹅肉被癞蛤蟆给吃了。」
圆滚滚的眼睛咕噜咕噜转着,明显赋逸又有了坏主意。
角落里抓来一只跳蚤,变戏法的,一吹气。跳蚤就有了三只,再一吹。
跳蚤瞬间就跑到了师爷的身上,这跳蚤见效最快了。赋逸一脸坏笑,好戏开
场!
跳蚤在赋逸的助力下,在师爷身上左搔右痒。很快,因为上了年纪,痒感代
替了老二给师爷带来的爽感。开始抓耳挠腮,而胯下的花楼女子还不明就里扭动
着身体。
不一会儿,师爷受不了瘙痒。跳下床来,怒火中烧,动气驱赶跳蚤。那跳蚤
被驱开,又被赋逸变回身上。
如此往复,师爷没了耐心,开始撕挠,搞得余兴未尽的花楼女子像看傻子一
样看着师爷。
师爷想着肯定是谁捣蛋,破口大骂「谁啊,哪里来的畜牲,敢招惹本师爷。」
赋逸见师爷就要冲出门来,马上变了副模样。
开始装腔作势,模仿午后副掌门的声线。
「嗯,咳咳咳,咿呜,咿呜……」
「你这……你这……」
打磨了一下嗓音,这音色就跟万剑宗副掌门的一模一样了。
「掌柜的,可有旁枝末节之事?」
「回禀掌门,小店势单力薄,这……这要是有事,小的有十个脑袋也不敢啊!」
赋逸捏着鼻子,一人分饰两角,还左右摆作动作,惟妙惟肖。
「很好,要是生了事端,脑袋的家就该换了。」
跪倒声「小的,小的不敢……」
师爷被吓得惶恐,全然忘记了身上的瘙痒。华山论剑在即,要是伤风败俗的
事太多了,正直的副掌门动怒,不知会有什么后果。
师爷后怕的脊背发凉,瑟瑟发抖,没了嫖淫的性趣,狼狈拖着萎根,穿衣戴
帽。依依不舍得还回头看了一眼,已经高潮不能自己的花楼女子。
拖着随身物品,拉着裤子,慌张地跳窗而逃。
赋逸哑声大笑,得逞得拍腿自己的大腿根,拍得生疼。见没了趣头,赋逸也
不多留。径直走向木床房。
李扶尘还是老样子,抱着自己的仙剑呼呼大睡。仙光渊渊的仙剑也不知道师
出何名。
「算了。一把仙剑而已。」
之前不经意看见慕曦的断剑,赋逸就想着怎么修复。刚好万剑宗的淫兽就来
送了一把,真是及时雨。二人怎会想到,赋逸当场并没有把那把古剑炼化。
这把古剑尚有端倪,常人难以察觉。赋逸一手横握住古剑,闭上眼睛,吸了
一口凉气,慢慢吐息。
另一只手上升起诡异的火焰,但那绝对不是火焰。随即捏住古剑一点也不怕
被刮伤,从头到尾,往下滑去。
「乒乒乓乓。」是金属相碰的声响,这火焰居然跟铁水一般。
所到之处古剑表面红黑的铁锈如死皮一般脱落,慢慢显露出锐利的锋芒。没
想到上面还有着神秘的纹路,镌刻着世人难以理解的铭文。
赋逸引出神识,古剑上的铭文如流水般引出。就像识路的精灵,轻车熟路,
流进这柄断剑。
吸了神髓,断剑重铸。赋逸再把古剑炼化,化为浑然天成的样子,化形成剑,
逐渐修补那赫人的剑痕。
纵来年你我为世遗忘,不枉今日你我同铸之缘。肉身皆会殆于黄土,何如化
身为剑,身销灵存?
——就称你为均阙。
赋逸回神,均阙巧夺天工。诛逆屠暴,斩仙灭魔,何惧生死!
二指一指,均阙收回剑鞘。赋逸慢慢睁开眼睛,不知天已破晓,闹市又开始
沸沸扬扬,可今日好像更加吵闹,莫不是又有好戏看?
转过头来看,李扶尘还是在那硬邦邦的木床上呼呼大睡。一样的睡姿,抱着
仙剑,动作浮夸,赋逸见状摇了摇头。
「对了,送礼怎么能不买礼盒呢。」顺便看看有什么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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