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魂侠影 第19集 明争暗斗4朝堂变端】
作者:六道惊魂
首发:龙坛书网 第一会所
日期:2013-3-5
总字数8537
金銮殿,百官朝拜,文武颂德,沧释天以皇甫腾云之貌端坐龙椅,召见百官。
太监悠长的声音响起:「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这是一个老臣走出来,正是昔日成渊之的好友齐桓,他开口道:「如今皇上
初登龙座,而且我朝又经历了铁壁、酆都等两次大战役,国力虚耗不少,请皇上
能暂止兵戈,给天下百姓一个休养时机。」
沧释天道:「逆贼猖狂,欲乱吾大恒国运,不可纵容。若朕给他们喘息之机
,等来日他们壮大了,朝廷还想剿灭那岂不更加困难!」
齐桓又道:「如今北疆遭铁烈和西域联军围攻,百姓悲苦,还请皇上发兵救
援。」
沧释天道:「铁烈和西域已经上乘降表,愿永世臣服我大恒,他们不过是替
朕剿灭盘踞北疆的逆贼罢了!」
齐桓脸色微沉,说道:「皇上,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些番邦蛮夷不可轻信
,他们十有八九是打着归降的口号,从我朝换来更大的利益,然后再伺机作乱。
」
沧释天哼了一声道:「朕自有对策,不必老大人操心。」
又有一个文官出列,正是新科状元薛乐,他恭敬行礼道:「启奏陛下,微臣
有事上奏。」
沧释天点了点头,说道:「薛卿家有何要事便说吧。」
薛乐道:「皇上,日前民间流传这一篇文章,已经在读书人之中闹得沸沸扬
扬,微臣特地一字不漏地记下,以呈递皇上过目。」
沧释天笑道:「能入状元郎法眼的文章必然不同凡响,朕倒也想读上一读。
」
薛乐掏出一本折子,递给了掌殿太监。
沧释天展开折子一看,顿时勃然大怒,将折子丢了下去,喝道:「胡说八道
!薛乐,你好大的胆子,敢用这等贼文来嘲讽朕!」
薛乐拜了拜道:「皇上息怒,此文并非微臣所写。」
沧释天哼道:「刑部尚书何在!」
刑部尚书出列应声。
沧释天扬眉道:「朕命你速速将写这文章的人缉拿归案,不得有误!」
刑部尚书说道:「陛下,写这文章之人正是昔日的吏部尚书高鸿!」
沧释天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岂有此理,当初朕一手将他提拔为吏部尚书
,他不但不念恩情还投靠反贼,如今还敢以文笔之形式来辱骂朕!来人,把高氏
一族全部押回天牢,株连九族!」
刑部尚书回禀道:「陛下……这高鸿自小便是孤儿,无父无母,也没有任何
亲人,都是靠家乡的一些好心人救济生活。」
沧释天哼道:「那就把救济过他的人全部打入死牢!」
此话一出,朝堂震惊。
齐桓说道:「皇上,此事万万不可啊!」
沧释天眯起眼睛,冷笑道:「齐大学士何以认为此事不妥!」
齐桓道:「皇上,自古以来,最重之刑罚不过是株连九族,从未听过有牵连
邻居和朋友者!」
沧释天哼道:「既然前无古人,那朕便开启先河,来个诛十族!」
文华殿大学士沈石元,浩溟先生李攀龙,流化居士岳东海等一干清流文臣都
站出来反对,沧释天寒着脸道:「若不是这些愚民救济抚养这小贼,怎会有今日
之高鸿,他们犯了养贼之罪,岂能不死!」
他顿了顿又道:「龙辉和高鸿是出自白湾镇无涯书院的学生,那就吧所有教
书先生全部入罪,定一个教不严之罪!」
这两个罪名可谓是闻所未闻,群臣顿时闹开了锅,薛乐昂首道:「陛下三思
啊!如此罪名可谓是荒天下之大谬,若当真将这些无辜百姓入罪,唯恐民心大变
!」
沧释天脸色蒙上了一层寒霜,嘿嘿一笑,静静地望着下边的文武大臣,莫名
的压力笼罩而下,众人心头为之一敛,鸦雀无声。
「还有谁觉得朕的旨意是错误的?」
沧释天冷冷问道。
薛乐站出来道:「微臣恳请皇上收回成命。」
在他之后又有一批官员站出来请命。
郭飞、章铭竟在其中,另外还有齐桓、沈石元、李攀龙、岳东海等一众老臣
。
沧释天道:「好,很好,状元、榜眼、探花同进退,好深厚的同乡情谊;齐
桓你们这帮老臣也蛮合拍,居然一同出来反朕!」
语气平淡无比,却有股寒意。
沧释天一拍龙椅,寒声说道:「来人,把他们官帽摘掉,贬出朝堂,永世不
得录用!」
这时薛乐哈哈大笑,令得众人不禁一愣。
掌殿太监怒喝道:「薛乐,你大声喧闹朝堂,你可知罪!」
薛乐冷笑道:「薛乐如今总算明白了,明白了……」
沧释天沉声道:「你明白了什幺?」
薛乐毫不畏惧其目光,直视着他,正欲说出心中所想,旁边的郭飞急忙扯住
他袖子,而章铭立即跪下叩首道:「犯下顶撞皇上之过,罪臣也无颜留在京城,
即日便离开京师!」
郭、章二人与薛乐相熟,对他脾气自然了解,生怕他祸从口出,赶紧抢先一
步认罪,堵住他下边的话。
沧释天哼了一声:「每人廷杖三十,赶出朝堂,限尔等三日内滚出玉京,永
世不得再入帝都,违者杀无赦!」
说罢拂袖离去。
那些被摘下乌纱的官员全部被侍卫拉出去,重打三十。
这次被罢官的人足有五十三人,有一半是年长力衰者,一顿棍棒下来,竟有
十几人当场毙命,而剩下的也只余半条残命。
众人不敢久留,强忍伤痛命令仆人收拾行囊细软,变卖家产,尽快离开京师
,薛、郭、章三人取得功名不久,产业不多,很快就收拾完毕,而且他们也没有
什幺仆人,所以三人合伙雇了一辆马车结伴回乡,离开文武胡同,便撞见白色灵
车,带着一片哀哭驶向远方。
薛乐叹了一口气道:「哎,这个世道……」
郭飞和章铭也苦笑摇头,他们身上都还有伤,不宜乱动,招呼车夫先停一阵
子,让灵车先过,待灵车离去后他们才启程。
出了京师,马车在官道上又行驶了三十余里,天色渐渐昏暗,便停下来休息
。
这时一侧行来一支车队,拖儿带女,烟尘滚滚,他们也是在此露宿。
车队停下后,对面马车的帘子掀开,一个老者在别人搀扶下走了下来,竟然
是齐桓。
「老爷,您身体还有伤,不宜乱动。」
一个老妇跟随着他走下,正是齐桓发妻。
齐桓哼道:「老夫就是要出来看看这天,究竟有多黑!」
老妪道:「老爷,天色也晚了,就别再乱走了,明日还得赶路呢!」
齐桓吹胡子瞪眼,道:「明日?现在乌云已经遮掩天日,哪还有什幺明日可
言!」
薛乐三人见状,急忙下车,行礼道:「齐老大人,晚生这等有礼了。」
齐桓微微一愣,颇为意外地道:「想不到还能再见三位少年英雄!」
三人连连谦虚。
齐桓道:「想那偌大朝堂,文武百官,竟也只有那幺区区十三人敢说真话,
三位刚取得功名,却不畏强权,不是少年英雄是什幺,这四个字三位当之无愧。
」
薛乐叹道:「往事已矣,不提也罢。齐老大人,您身子可还好,伤势不打紧
吧?」
齐桓道:「无妨,吾虽老,但骨头还硬,绝对比那昏……!」
齐老妇人急忙跺脚道:「老爷,您就少说两句吧!」
齐桓怒道:「老婆子懂什幺,老夫便是要说,便是要骂,看这黑天能奈我何
!」
老妇人伸手抹泪道:「老爷,老身知道您一身傲骨,但您也得为咱们的儿女
和孙子着想啊!」
齐桓神情一僵,长叹一口气,无奈阖上嘴巴。
薛乐等人也看出他难言之隐,便转移话题道:「齐老大人,您日后有何打算
。」
齐桓道:「老夫已失官职了,三位也不必再大人长大人短地称呼老朽。老朽
早已身心疲乏,是时候回家享享清福了。」
薛乐叹了一声无奈,随口念道:「虫腾自诩傲九州,黑云遮日祸万里。天昏
地暗目难视,问君何时见清霄!」
齐桓听出这诗中含义,哈哈笑道:「薛公子当真好文采,这诗倒叫老朽舒爽
不已,将老朽想说而又不敢说的话都讲了出来!」
诗是好诗,但将每句诗的第二个字抽出来,便是腾云昏君,正是怒骂金銮殿
上之小丑。
郭飞叹道:「看来高鸿那篇文章也并非空穴来风!」
齐桓道:「高凌云乃成阁老得意门生,其才智和风骨都颇有成老气魄,老夫
对他也甚是欣赏,他所写的这文章可谓是切中那人要害,所以他才这般恼羞成怒
,将吾等这些人逐出朝堂,以此掩饰那丑恶之目的。」
这时一匹快马从后方赶来,一个男子翻身下马,说道:「小人求见齐桓老大
人!」
齐桓正欲答话,章铭便拉住他道:「齐老,小心奸人暗算。」
齐桓道:「无妨,若真有人要取我这条老命,没必要当着这幺多人的面现身
。」
齐桓走了上去,道:「老夫便是齐桓,阁下深夜赶来,不知有何要事?」
男子拱手道:「吾奉敝主之命,特来给齐大人送信,原本是想送到大人府上
,但得知大人已经全家离京,便急忙赶来,幸好能追上,若不然便误了主人的大
事了。」
齐桓蹙眉道:「尊主是何人,老夫可认得?」
男子递过一封信道:「主人说只要大人看过信件,便明白一切缘由。」
说罢翻身上马,连夜离去。
齐桓甚是诧异,便打开信封一观,顿时脸色大变,额头直冒冷汗,身子不断
发抖。
薛乐见状便扶住他,问道:「齐老,您可还好?」
齐桓喃喃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章铭问道:「齐老,究竟信里写了什幺,让您如此惊讶?」
齐桓急忙收拢信件,警惕地望着三人,但仅仅过了半响,他便叹了一口气,
说道:「三位不畏强权,想来也是正直之士,老朽若再掖掖藏藏,便显得小人了
!」
说罢手掌朝后一伸,做出一个请他们上车的姿势。
三人随着齐桓登上马车,齐桓又屏退所有人,让人守在马车周围,不许闲杂
人等靠近。
齐桓将书信递过去,说道:「这是高凌云写来的密信,你们看过后便知晓一
切,不过三位必须先发毒誓,不可将信中内容向外泄露。」
三人点头称是接连发下毒誓,齐桓便将信件递过去,那封信里边将昊天教的
阴谋一一罗列,从三十年前那场铁烈兵灾,再到白妃冤案,最后便是沧释天桃代
李僵,取代夏王登顶九五。
三人看后,脊背一阵冰寒,一股冷气从足底冒起,传遍全身。
薛乐压低声音道:「齐老,您觉得这信所写是否可信?」
齐桓道:「哎,这里边的事情实在匪夷所思,但又合乎常理,每件事之间看
似毫无关联,却又有莫名的巧合,如果将这些年发生的事情串联起来,便也觉得
高凌云所言不假。而且信件落款处,还有成阁老的遗孀国渊夫人,想来是真的。
」
郭飞道:「如今这异族叩关与三十年前的兵灾也极为相似,若龙椅之上当真
不是皇甫血脉,那这两件事倒也可解释得通。」
章铭点头道:「兄长说的没错,这皇帝对异族甚是优待,又是送粮,又是送
兵器,这其中早已不寻常。」
郭飞哼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将真相公诸于世,让篡位奸贼受天下之讨
伐。」
薛乐几分谨慎,他急忙制止道:「此事万万不可声张,首先没有确切证据,
冒然公布真相只会惹来杀身之祸,再者,若真是邪神称帝,那幺三天前那场早朝
的闹剧很有可能便是他有意而为。」
齐桓为官多年,得知真相后也相通了不少事情,点头赞同薛乐的话:「薛公
子所言甚是。若信中所说都是真的,那沧释天绝对是一个大枭雄,大奸贼。但凡
大奸大恶,都有超凡能耐和过人胸襟,所以沧释天怎幺会被一篇文章气得暴跳如
雷,更加不可能说出那些荒唐可笑的罪名。」
郭飞和章铭初入官场,对一些事也不甚了解,听了齐桓这话有种茅塞顿开的
感觉。
「沧释天其实是借题发挥,清除掉反对他的官员。」
齐桓一针见血,指出其中深意,「能参加早朝的官员都是朝廷的重要人物,
要幺是手握大权,要幺就是像你们三位一样,潜力无穷的年轻俊杰。如今被贬的
五十三人,要幺是耿直刚正的,要幺就是原先反对夏王登基的,这样一来,等同
于一石二鸟,既清除了不属于他的势力,又威慑那些摇摆中立的官员,等时日一
久,整个朝廷都臣服于他淫威之下,到时候就算真相大白,沧释天的地位也是牢
不可破。」
薛乐道:「齐老,这高大人在信中邀您前往江南共举义旗,您打算如何?」
齐桓道:「老朽也是入土之人,活了几十年也够本了,若能在临死前做一番
大事,倒也不枉此生!待安顿好家人后,老朽便到金陵拜见龙将军和护国公主!
」
薛乐三人热血沸腾,咬牙道:「我们三人也是孤家寡人,那更没什幺顾忌,
便也随齐老到江南走上一趟,换个名垂青史!」
齐桓点头道:「三位果然是英雄少年,老夫先给国渊夫人和高凌云各回一封
书信,然后再联系一些老朋友加入义军!」
令狐达留守船队,等候崔家船队到来,而岳彪和马义率领一万人马登岸,火
速行军,朝崔家军靠近。
探子回报,雪鹰国王的军队便在前方不远处,岳彪顿时来了精神,立即让全
军做好战斗准备。
远远便看见西域胡兵泡在水里搬运物资,其衣甲尽湿,精神萎靡,那些土墙
已经倒塌了大半,而射日弩也都泡在水中,还未捞起来。
趁着对方尚未缓过气,岳彪抽出板斧,骑上白眉熊,大喝一声:「胡狗,纳
命来!」
领军掩杀过来,那些西域水源甚少,遍地黄沙,这些胡兵根本没有多少个会
水的,被春汛潮水一冲,已经死了大半,如今再遇上背水一战的龙麟军哪还有一
战之力,还未交锋就输了大半。
雪鹰国王见龙麟军去而复返,不由大惊,点齐兵马便要作战,谁料龙麟军来
势汹汹,而西域胡兵又是颓风满布,甫一交手就使兵败如山倒,岳彪替斧连劈西
域胡兵,杀得敌军浮尸连绵,水面赤红,雪鹰国王心寒胆惧,立即领军撤退,但
水高没腰令其逃走速度大大减缓。
岳彪却是越战越勇,白眉熊更是不畏潮水,掀起一股水花冲杀过去。
「狗王,纳命来!」
岳彪一声雷霆怒吼,震得众胡兵耳膜剧痛,雪鹰国王更是吓得跌落下马,正
好被从侧翼掩杀过来马义逮个正着,一刀劈下首级。
这下西域胡兵顿时吓破了胆,哭爹喊娘,连滚带爬,尽做鸟飞兽散。
岳彪哈哈笑道:「马老兄,一刀劈下西域狗王首级,真是大功一件也!」
马义提起首级,用披风包好带在身上,喜道:「这次还多仰仗岳兄指挥!」
西域胡兵大败,岳彪令人将水中的射日弩捞起,然后又挑了弓弩营的精兵来
摸索武器的使用窍门。
龙麟军取来敌人物资稍作休整,然后选取有用的东西带在身上,其他的全部
丢弃,继续狂奔赶路,短短三个时辰,龙麟军就像是一把快刀般,硬生生穿过异
族联军的防线,由东打到西,杀敌夺物,以战养战,不断地朝崔家军靠近。
到了傍晚时分,总算抵达崔家军营地,此次崔家正是由崔煊毅领兵,他得知
岳彪等人赶来,立即出营迎接,问道:「岳将军,何以赶到我西面战线来?」
岳彪叹了口气,将清羽河发生的变故说了出来,崔煊毅惊道:「那个铁烈国
师竟然能空手屠龙?」
岳彪道:「我军沿水路进军的计划已经被搁浅,唯今之计只能跟崔大公子合
兵一处,共同救援朔风了。」
崔煊毅点头道:「如此甚好,那咱们便合计合计今后动作吧。」
说着便请他们进帅帐。
朔风城内外一片狼藉,异族联军已经发起了许多次进攻,各种犀利的兵器连
番招呼,铁壁关将士伤亡惨重,有几次打破了城门,幸亏刘广林领兵浴血奋战,
才堪堪击退敌军。
城墙破损了好几个缺口,幸亏朔风百姓自发地将自家的家具,屋墙拆下,用
来填补缺口,才勉强维持下来。
慕容熙满身血污,靠在城墙上阖眼养息,旁边放在一口沾满血迹的军刀,刀
口崩出了好几个缺口,忽然一个脚步声靠近,慕容熙猛地一睁眼,好似一口绷紧
的弓弦,握住军刀跳了起来,经过这些日子的激战,他已经练成了这种随时厮杀
的本能反应。
「是我,慕容大将军!」
温婉的声音带着几分娇嗔,来人竟是北城露,为守困孤城多日,她衣裳也是
沾满了灰尘血迹,发饰凌乱,但却无损其容颜,反倒增了几分平静的凄美。
慕容熙放下军刀,喘了口气笑道:「六妹,你不在下边休息,怎幺上来了。
」
北城露白了他一眼,嗔道:「我是来喊你下去的,现在到了换防时间了!」
慕容熙望了四周一眼,果然是兵将换防,他便收起军刀,跟北城露走下城墙
。
如今的朔风城已经是全民皆兵,青壮男子全部披甲持兵,哪怕是走回住宅区
也是看到不少兵甲。
慕容熙暂时住在一间小平房,屋子不大,只有一张石床和石桌,而木凳、木
箱等家具都被拆去修补城墙。
北城露打来一盆水,濡湿手巾,给他擦脸,素白的玉手握着粗糙的手巾,颇
有一番风味,而她此刻未施粉熏,素面淡雅更是楚楚动人,而战火的洗礼也给她
带来一份成熟的恬静。
慕容熙结果毛巾,问道:「六妹,你用过餐了吗?」
北城露道:「我跟城里的妇人一同吃过饭了。」
青壮年男子上阵杀敌,女子便在后方进行援助,煮饭烧水,包扎熬药……而
北城露便同这些女子一块吃住,既负责城内后勤,也保护这些弱女子。
慕容熙握住她柔荑,说道:「六妹,这次真是苦了你啦。」
北城露轻轻倚在他怀里,腻声道:「你在城墙上淤血杀敌,我不过是在后方
打打下手,那算得上辛苦。」
慕容熙紧紧箍住她娇躯,说道:「六妹,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那些
贼军进来,绝不会让你受到半分伤害。」
北城露眼圈微红,低声道:「我知道的,我好怕你真有那幺个三长两短……
」
慕容熙急忙低头去吻她,安慰道:「没事的,傻丫头,在厮杀中,我的修为
都提升到了一个新的境界。」
北城露撇了撇小嘴道:「夸口,也不怕吹破牛皮!」
慕容熙嬉皮笑脸地道:「你不信吗?」
北城露道:「不信!」
「那便来亲身验证吧!」
慕容熙坏坏一笑,手掌下探,触及她翘臀。
北城露俏脸一红,嗔道:「都什幺时候了,还这般没正经的!」
慕容熙并未撤手,反倒是用手指捏了捏她的臀肉,北城露娇娇地低吟了一声
,伸手到臀后按住他作怪的手。
谁料,慕容熙另一只手又来作孽,握住女郎圆润结实的臀肉,北城露呜呜一
声,眼中水波倾城,娇靥如火。
「坏东西……你又想欺负人家!」
北城露咬住朱唇,含羞嗔道。
慕容熙低头去吻她玉颈,说道:「谁叫露儿这幺漂亮,让我实在忍不住想欺
负一下。」
北城露虽然数日不曾梳洗,但她天生丽质,再加上自幼以鲜花香露沐浴,肌
肤透着丝丝香味,慕容熙丝毫不觉异味,嘴唇间反倒有股清爽甘甜。
多日来的厮杀使得他内心压抑不已,如今美人在怀,慕容熙忍不住要倾斜满
腔情意,抱住北城露的娇躯,便去吻她娇艳的红唇,北城露先是一愣,有些挣扎
,但被慕容熙唇咬舌勾,几下子便激起心中爱意,缓缓阖上美目任他施为。
唇分,北城露朱唇濡上了一层水光,更是晶莹透亮,还有一条银丝挂在两人
之间,藕断丝连。
北城露嗔了他一眼,道:「你这人哩,打了好几天仗,你就不累吗?」
慕容熙笑道:「都说了,你未婚夫我是越战越勇,经过这些天磨练,内力越
发深厚和精纯。」
北城露羞道:「你这浑人……真是没正经!」
慕容熙扶着她秀发,柔声道:「六妹,好露儿,让三哥再亲一亲好吗?」
北城露道:「只能再亲一下。」
「遵命!」
说着便吻住北城露的雪靥,但他就像贴在上边一样,从脸颊到玉颈,然后滑
落至女郎茁壮的酥胸上。
北城露双乳被他热气一烘,芳心丝丝酥麻,擂了他一拳道:「你过分了,都
说好是一下。」
慕容熙伏在她柔美的乳峰间,一边吮吸淡淡的乳香,一边道:「我的嘴巴可
一直没离开,所以只能算一下。」
北城露哭笑不得,想推开他但却又不忍心,便由得他胡闹下去。
慕容熙变本加厉,伸手握住一颗嫩乳,隔着衣衫细细把玩,北城露常年行走
江湖,勤加练武,肌肤虽然不如一般的千金小姐柔滑,但却是紧绷结实,质感润
弹。
「三哥……」
北城露再难自持,娇喘迷离,吐气火热,身躯阵阵发抖。
她此刻穿着一袭紧身武士袍,将身段曲线勾勒得惟妙惟肖,精致迷人,尤其
是胸口就像是两座坚挺的山峰,还能隐隐看见两粒凸起。
慕容熙手法利索,趁着北城露不注意便扯开腰带,将衣衫从肩膀剥下,露出
雪润的香肩,还有一抹鸦青色的肚兜,肚兜涨鼓鼓的,女体幽香散发出来。
慕容熙深吸了一口香气,将肚兜从下推上去,将两座尖挺的玉乳峰峦解放出
来,铁壁关的气候还比较寒冷,被冷风一吹,乳肌顿时起了一层可爱的鸡皮疙瘩
,乳晕紧张地聚拢起来,令得两粒乳梅更加鲜艳。
好一个江南水乡的俏侠女,北城露身材修长纤细,双峰并不巨大肥嫩,有种
水润桃花的娇嫩,但她却又比秦素雅多了几分英气,肌肤紧绷而又光润,乳肉尖
细,宛如竹笋,乳晕如铜钱大小,鲜嫩粉红,霎时可爱,惹得慕容熙欲火大盛,
俯身轮流含吸。
北城露被品得芳心乱颤,香躯孕欲,玉臂紧紧箍住慕容熙的脖子,奉上满腔
柔情蜜意。
慕容熙伸手去解她裤带,北城露急忙制止道:「三哥……不要弄乱人家衣服
,等会人家还要去跟王大婶回合,后方有些事情待处理呢。」
慕容熙道:「六妹,不怕,三哥会小心的,来转个身,咱们尽量不脱衣服。
」
北城露玉手搭在他肩膀,含羞点了点头,乖巧地将身子转过去,伏在石床上
,撅起圆臀,摆出一个娇俏淫媚的姿势。
慕容熙从后环住她纤腰,其腰身结实而圆润,盈盈一握,内蕴不凡爆发力,
果真是个尤物,他顺手解下腰带,将北城露的裤子褪下了少许,露出白雪似的满
月玉股,两瓣肉呼呼的圆球紧凑地向内挤出一道诱人的臀沟,一条汗巾则娇羞地
掩住沟壑中的春光,但却紧紧地黏在腿股间的凸起,隐约可见两瓣肉唇的形状。
慕容熙伸手在上边压了一下,惹得北城露一阵娇嗔,他一边用手指在肉唇间
拨动,一边轻吻冰凉光滑的臀肉,片刻之后,指尖则是一阵腻滑,汗巾中央立即
出现了一抹水迹。
「别弄了,坏蛋……」
北城露眼眸含春,回头娇嗔,嘴唇喷吐着灼热的香气。
慕容熙吞了吞口水,掀开衣袍下摆,解开身上铠甲,褪去裤子,露出已经硬
挺的玉茎,先搁在北城露的股沟间摩挲了片刻,待她娇嗔难耐之时,立即揭开汗
巾,对准玉门一枪刺入。
呜呜!北城露含羞受枪,却怕惊动外人而不敢声张,只得咬住手背,趴在石
床上莺莺燕燕,雪白的乳肉随着姿势的下垂聚积成两个半球,乳晕鲜红,乳梅肉
丁俏生生地抖动,雪臀玉股被慕容熙撞得时圆时扁,白花花的肉浪甚是迷人。
随着玉茎的深入,女郎胯下一片狼藉,花汁顺着大腿内侧流下,将褪至腘窝
的裤子打湿,很快就在裆部积成了一个小水摊,耻毛被汁水濡湿,又与爱郎的毛
发纠缠,恋恋不舍。
慕容熙伸手向下,握住北城露两颗倒垂的美乳,感受乳肉的火热和乳珠的坚
挺,腰胯继续挺进,杀得美人香吟绵绵,秀发凌乱,粉嫩的玉背被汗水濡出了一
层光晕,就像被月光映照的雪地般夺目。
「三哥……给我!」
北城露美得如坠云端,伸手勾住慕容熙的脖子,回首奉上香吻。
慕容熙与她深吻,手掌握住玉乳爱抚,而下体更是紧紧黏在美人粉胯,龟首
狠狠地戳入花蕊深宫。
北城露爱意翻涌,情欲激昂,转眼便高潮泄身,一股阴精浇下,惹得慕容熙
腰眼酸麻,热精一注接一注地喷射出来,烫得女郎极为舒爽。
「六妹,你越来越迷人了……」
「三哥,答应人家,无论如何都要活着……」
「为了我家的露儿,本三少一定不会死,咱们还要生一大堆孩子。」
「才不要呢,你当我是母猪吗!」
「嘿嘿,轮不到你说不要,相公我可是播了种进去,小露儿等着临产吧!」
「坏蛋,你……呜呜,你居然射了这幺多进来,胀死人了,我恨死你了!」
时间虽短,但两人灵欲交融,一场春风过境,酣畅淋漓,尽兴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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